王溦溦装作什么事都没有,语气温柔的很。
“我很忙。”霍翌桁缓缓的吐出了三个字,王溦溦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那就等你有空再说吧。”
“如果你还想继续做朋友的话,适可而止吧。”
“……”这才是霍翌桁的做事风格,就算刚刚她动情了,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吻,他都可以装作什么事没生。
霍翌桁抬起头看向她,目光里带着一丝警告,这是今晚他唯一和她对视最长的时间,不是她所想象中的浪漫,而是他一点点的愤怒。
他不想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尤其是在昨晚看完她的报道之后,他正留了后路给王溦溦,怎么说她是他曾经爱过的人,也不想把事情闹得这么僵。
他知道她会有多伤心,有些舍不得再让她经历多一次,那时候得知他结婚的消息,那种痛会让王溦溦很久都无法爬起来。
“希望我们真的只是朋友。”
“如果我说不呢?”王溦溦突然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红酒,细细的品尝。
“最后难堪的只有你自己,如果你想试试自己变成林予婄,会是什么样,大可继续。”霍翌桁一点也不想开玩笑。
王溦溦怔住了,这就好比是他最后的警告一样,当初那个把她宠上天的人,在暗示她,他也有办法让她摔在地上,他的手段多的是。
“你不会的……”王溦溦硬撑着最后一丝笑容。
“你试试看我会不会。”
“你说过我有什么事,你都会帮,忘了吗?”
“现在有困难的不应该是我吗?我的婚姻都要出现问题了,所以……请你别玩了。”霍翌桁擦了擦嘴,收起了所有的思绪。
请这个字有多伤人,仿佛一下子就把你和他的亲切关系撇清了,王溦溦有那么一刻想逃,好像再怎么玩,霍翌桁都知道她有什么把戏,她愣在那,一句话也回答不上来。
霍翌桁把银行卡拿了出来,站起身一点眷恋都没有,王溦溦看着桌子上的那张卡,心正一点一点的撕裂开来,那是她为他办的卡,她也有一张,她那时候笑着说是情侣用的。
看了王溦溦一眼,转过身便离开了,连最后一点点的不舍都已经失去了,他的起身,所有人都看着他,好奇他和王溦溦接下来的展,又开始出动了手机拍照。
乔助理上前一步想要阻拦,霍翌桁摇了摇头,有些无法理解,但作为助理的也不好意思说点什么,只好跟在霍翌桁的身后一同离开。
直到上了车,乔助理给霍翌桁开了一瓶水,担忧的看着他,犹豫着要不要报告一些坏消息,对于霍翌桁来说,也许真的是很不好的消息。
“说吧。”霍翌桁淡淡的开口道,就算不开口说,他也已经猜到了。
“宫秋以已经搬走了,就刚刚已经上了飞机。”
“我知道了。”
果然,和他想的就是一样,大概是她的哪个姐姐打了电话给她吧,餐厅里的人那么多,根本就是藏不住,看着窗外闪过的树木,目光一点一点的变暗。
乔助理看着自家的老板,缓缓的转回身去,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明知道没有他的默许,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人拍照的,怎么还会有人传出去。
他一直都让人留意着上的消息,消息传得很快,现在根本就压不下来了,让宫秋以不知道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她的几个姐姐一直都让人的盯着看。
半夜,霍翌桁就直接飞到德国去了,所有的事情看上去好像什么变化都没有,没有争执没有矛盾没有冷战,他走的有些仓促。
几乎所有人都是看报纸才得知,他临时飞出国了,就连宫秋以也是。
宫秋以回到了宫家,她的父亲正和新女朋友在柏林旅游,宫春晓特意搬回家几天,宫夏之和宫冬理看着宫秋以,第一时间是让她赶紧帮自己设计衣服,努力的把她所有视线转移。
“瞧瞧你,还说一个人在外面照顾的自己很好,越来越瘦了,迟早你就一点肉都没有,只剩下骨头了。”宫春晓没好气的说着。
这说法是真的有些夸张了,宫冬理正啃着苹果哈哈大笑起来,她正坐在宫秋以身边,宫夏之从厨房里拿出红豆甜汤出来,让大家一起吃宵夜。
“哎哟,过几天,你肯定会嫌弃我胖了。”宫秋以笑了笑,脸上一点也找不到有任何难过的痕迹。
“你要不要先上去休息一下,今天都咱们都逛了一天?”宫春晓换上了好姐姐的模样,温柔的问着宫秋以。
从刚逛完街进家门开始,她就没有松开过宫秋以的手,就怕宫秋以出什么问题一样,看着宫秋以又不说出难过,就更加担心了,怕她自己一个人憋着憋着,内伤都出来了。
“啊,你们不是说晚点要带我出去玩吗?”宫秋以愣了愣。
“……”
其他三个人都惊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不是在做梦,一向乖乖女的宫秋以竟然会说出去玩,还把她们刚刚开玩笑说的,当真了。
这真的好吗?况且她们刚刚真的只是说说笑,就说晚点我们还有下半场,宫秋以还真的给记住了,平常是给她多少钱都不会去的,今天突然主动提起,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宫秋以皱了皱眉头,退后了一小步。
“没,没什么,但你确定你这个已婚妇女要和我们一起去玩?”宫冬理特意把已婚妇女四个字说的很重,认真的强调着身份不同。
“我就是看着你们玩。”宫秋以弱弱的回了一句,她打算是看不玩的。
“你……”宫夏之都想要笑了,宫秋以怎么可以这么可爱,看着玩,把她们三个都当成什么了,宫春晓揉了揉宫秋以的头。
“还是算了,赶紧洗澡睡觉吧,要是被知道了,蒋岩御可不会放过我。”宫春晓吐了吐舌头。
其实她才不爬蒋岩御,只是怕霍翌桁,她今天出门的时候已经注意到有人跟着,大概是霍翌桁安排的人,担心宫秋以有什么不安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