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艾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聂宿看了她一眼，又转身跟杜姨说明了这事儿。
等挂完电话，他对6艾说：“杜姨见我们还不回去，她自己启程回父母家住了。怎么，我们在这儿还有什么事吗？”
6艾道：“我身上的淤青增加了，我还想去找白箱一趟。”
聂宿一听这话就头疼，“姑奶奶，你是怎么又沾染上淤青了？你跟我仔细讲讲，你那第三个梦泡是怎么回事？”
两人随手点了份外卖，6艾把自己的第三个副本的经历讲了一遍，末了，她总结道：“就是这么回事，我没有亲手杀死梦主，但是最后他还是醒悟了死亡的真正含义，梦泡破碎，我的脚上也有淤青了。???”
聂宿皱着眉头思考：“也就是说，要么这淤青跟病毒似的，就算你不对梦主动手，它也会自动蔓延，要么，就是这跟是谁杀死梦主没关系，只要梦泡破碎，里面的人就会受到影响。”
他怜悯地看了6艾一眼：“本来冤有头债有主的，谁让你们梦泡里人都死光了，它只能逮着你薅了。”
6艾无语：“这个时候还贫什么嘴，话说你之前的淤青真的完全消失了吗？”
当时第二个梦泡出来，聂宿说他身上也沾染了淤青，只是很快就消散了。
“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6艾咬了咬自己的手指头：“估计是在杀死梦主的人存在的情况下，受到的影响最大且不可磨灭，其他人些微地有些影响，但是很快就消散了。而如果杀梦主的人不在，影响就会被逃出梦泡的人所承受。”
6艾作为唯一一个逃生者，虽然她也很无辜，但是还是被波及了。
6艾想再次找娄明知，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还是想弄到山青的研究资料。从目前来看，她肯定是对淤青了解最多的人。
6艾上次没来得及留下娄明知的电话，和聂宿也没有白箱的内部人员的联系方式，只能再去麻烦杜华云了。
——
下午，聂宿弄来了娄明知的联系方式，6艾打电话约好了今天上门去拜个年。
两人买了些见面礼，坐上了出租车。
路上，白箱公司那白墙黄色玻璃的建筑一闪而过。6艾想起来了上次来这儿的经历，问聂宿：“话说你来过白箱在黎椒的公司吗？”
聂宿回忆了一下：“好几年前来过一两次吧，怎么了？”
“你之前来这儿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什么特别的感觉？”聂宿挑眉表示不解，“像家一样的感觉？”
6艾无语：“行吧，当我没说。”
聂宿被莫名其妙问了这么一句，倒是打开了他的话匣子：“话说你知道白箱是啥时候成立的吗？”
“好几年前吧我记得，”6艾依稀有点印象，“好像没过十年。”
“差不多，感谢我进入梦泡的时候黎椒总部已经存在了吧。”聂宿自嘲地笑了笑，“我那个时候还小，居无定所，进入梦境世界也不知道是咋回事，过了好几个梦泡还是攒钱去了网吧才查到白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