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衡看着她气得红彤彤的脸。
如果她知道昨晚的事，肯定又会瞪着他，可怜巴巴的哭。
真矫情。
沈衡抬眸，看着她的头，淡淡道：“乱了。”
阮绵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
她轻瞪了眼沈衡，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打理头。
沈衡站在她身后。
阮绵刚拿起梳子，手被人按住，然后梳子到了沈衡手里。
阮绵皱眉：“你干什么？”
沈衡抓着她一缕头：“我帮你。”
阮绵脸一热，别扭道：“不行，你不能碰……”
沈衡冷淡地看她一眼，阮绵话憋了回去。
沈衡动作很不熟练。
他拿起梳子，一下下地梳理着她的长，闻着上面散出的香味。
两人用的分明是同样的洗浴用品，阮绵身上的气味总是格外的香。
闻着让他舒心。
沈衡把手中的梳子丢掉，手指在她头间穿梭。
阮绵透过镜子，看见他抓着自己的头把玩，闷声闷气道：“你能不能快点呀？我赶时间。”
沈衡把她头打理平顺。
他打开桌上装卡的饰盒，从里面挑出一个粉色的水晶小卡。
和那天她戴着去医院，被丁燃折断成两块的卡是一样的款式。
他特意让设计师做的。
沈衡把卡戴在她头上。
很好。
他非常满意。
阮绵看着镜子里已经戴好的小卡，立即站了起来。
沈衡瞥了眼她完全被遮住的腿，道：“我会给你买的裙子，还有其他衣服。”
“以后外出，只能穿长裙和长裤。”
阮绵不想和他吵，忍着怒火道：“我知道了。”
再忍一忍。
反正很快他们就离婚了，离婚后谁管这个男人的话呀。
阮绵冷着脸：“可以走了吗？”
……
车上。
阮绵刚给朋友完微信，眼前出现一部手机。
她疑惑地抬头。
沈衡道：“手机号。”
阮绵楞了几秒，道：“你不是说，有什么事直接和你的助理联系吗？”
沈衡道：“我改主意了。”
听着他随意的语气，阮绵瞪着眼前的手机。
他改主意，她就得把自己的手机号给他？凭什么呀？
阮绵抿着唇，从他手里拿过手机，把自己的号码存进去。
“可以了。”
她把手机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