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呢。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田宁故意放松警惕,在宿舍里特意留了个机会给有心人。
她将一周的生活费2o元故意放在床上,然后又装着找东西走了出去。外人看她是走了,其实她以最快的度给绕回窗口下,等了一会儿后,果然现了猫腻。
田宁没有白折腾,她走后很快就有几个女生进了她们的宿舍,这几人她还都认识,是她一个班里的,其中就有英语科代表徐丽和她的朋友彭佳。
另外几人田宁不太清楚,只知道是班里的同学,平时和这两人走得挺近。
宿舍里。
见彭佳毫不迟疑的去拿田宁的钱,徐丽有些犹豫担忧,她拉住彭佳已经伸出的手,哆嗦道:“佳佳,要不我们就算了吧,已经给过她几次教训,够了。本来陈韩给她写信,也跟她没太大关系。”
她不想把事情闹大,她觉得丢人,也觉得有点自卑。
彭佳是个混的,平时里就跟男生那些混的一起瞎胡闹,胆子大得很,她一把推开徐丽,直接将田宁留下的钱拿了过来。
“怕什么,万事有我兜着呢,其实不止是你的事,我本人也看她不顺眼,长得跟个狐狸精似的,竟招惹男生,合着咱学校就她一个女的,男生都该围着她一人转啊。”
彭佳语气中明显带有针对性,亦能听出她对田宁浓浓不满来。
徐丽不懂了,一脸奇怪的看着她:“佳佳,她没怎么着你吧?”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恨她呢。
徐丽和彭佳其实不是一路人,两人之所以玩得好,是因为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在一个村子里住着。徐丽是跟着外公外婆住的,正好和彭佳一个村子。
彭佳眼睛睁得溜圆,一脸的凶恶:“怎么没着我,你不知道,李齐明几个,整天说她是班里的班花,她最美,这怎么可能。”
嘉佳爱美,又会打扮,在班里,她是最会穿搭的那一类人,老师要求穿校服的,但她只会在检查的时候穿,平时她都嫌校服丑要穿自己的漂亮衣服。
初一初二她都是男生眼里公认的大美女,她很享受他们青睐的目光,可是近来她现男生们的目光转移了,她更是许多次听到他们说田宁漂亮好美什么的,每每听得她想吐。
徐丽是知道彭佳常和李齐明他们一起混的,她知道他们做事一向疯,有些不顾后果,担忧的提出建议:“佳佳,那我们这次整过她就算了吧,给她把钱拿了,她都没钱打菜吃,够可以了。”
徐丽还想好好学习,怕闹大了老师查出来,脸上没法看,也在老师面前说不过去。彭佳她们不在乎这些,她却是在乎的。
“行行行,赶紧走吧,一会儿她该回来了。”彭佳语气十分的不耐烦,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田宁就躲在窗户下面,自然将她们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知道原由后,她有些啼笑皆非,原来竟是男色害人。
陈韩,李齐明么……
陈韩她还有点印象,对方也确实给她写过信,可李齐明是谁?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田宁回到宿舍后,自然是见不到自己放下的钱了,她看了看不时偷瞄自己的冷雪,突然大喊:“哎呀,我的钱不见了,冷雪,宿舍现在就你在,你看见我的钱没有啊?”
“没,没看见,我,你的钱不见啦?”冷雪有些心虚,不敢看田宁的眼睛。
冷雪心里很紧张,不停的给自己做心理暗示。
做坏事的是彭佳她们,跟自己没关系的,要怪也怪她们自己,她只是给彭佳传了点消息而已,其他的事都跟她没关系的。
田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呢,难道是我们宿舍进老鼠了,我的钱被老鼠叼走了?”
“可能吧。”冷雪低着头上床,侧着身子,面向床里,不敢再看田宁。她那笑是什么意思?
田宁也不理她,一边收拾着,一边自言自语:“这人啊,为什么会比动物聪明呢?因为有脑啊,脑子是个好东西啊,出门千万得带着。”不然被人当木仓使了都不知道。
躺床上的冷雪根本睡不着,听着她这莫名其妙的话,总感觉说的是自己,但她又不敢问,憋得她越没睡意。
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冷雪一晚上都没能想清楚,被自己折磨了大半夜的冷雪有点后悔自己的瞎参和了。
第二天
田宁下课时间找到彭佳,快毕业了,她不打算将事闹大,但必要的警告还是要有的,总不能一直让她们这么恶心人。
看着向自己一步步走来的田宁,彭佳嘴角翘着,一脸的不屑:“哟,班里的大美女啊,看着我干什么?难不成是觉得我比你更好看?”
不就是脸蛋白点比她再小点么,好看是有两分好看,但她也不错啊,怎么那些臭男生就看不见呢,真是没眼光。
彭佳眼光直辣的看着田宁,跟扫描似的。
田宁走到彭佳的面前,见她浑身傲骨,桀骜不驯的样子很是搞笑:“我的钱很好用吗?”
彭佳将一个小太妹的形象挥的很好,让田宁没有跟她撕的半点想法,上辈子她没和这类人打过交道,这辈子也没打算结交,还是桥归桥路归路的好。
彭佳瞳孔放大,紧接着矢口否认:“我怎么知道你的钱好不好用,跟我有什么关系?”莫非她知道自己拿了她的钱?
想到这里,彭佳心里微微一咯噔。
不过她向来胆子大,并不怎么害怕,所以面上还算是镇定。
田宁脸上的疏离浅笑变都没变,她直直看着彭佳没打算绕弯子:“我已经知道前面那些小动作都是你带头做的,包括昨天晚上你拿了我的钱。”
被她知道了,彭佳也不否认,下巴一抬,干脆破罐子破摔:“你知道又能怎么样,你有证据么?没证据的话,我劝你最好还是少说。”
“少说不少说这无所谓,关键的是,我不希望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生,以前的事情我不打算再追究,但你们也不能再继续故意使坏。”田宁丹凤眼一眯,原本亲和柔弱的面相一下子凌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