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冯众忽然哈哈一笑,道:“我这里倒是想了个好办法。”
柏舟有些跃跃欲试,道:“大人想的,必然是绝顶的好办法。”
冯众阴测测的说:“这花安在一向窥伺太子,是也不是。”
柏舟点头道:“正是正是。”
别看花安在是个太监,但竟是个好色的,最近更是被猪油蒙了心智,一心想要得到太子齐行云,却是终不得手。
齐行云甚是提防花安在,所以花安在几次三番算计齐行云都未能有果。就说上一次,齐行云也是假装中了春*药,其实不过是计中计罢了。
“不如……”冯众道:“我们助花安在一臂之力!”
柏舟听得一阵迷糊,冯众又道:“花安在想要给太子下药是得不了手的,但是我们可以帮花安在给太子下药!”
齐行云对花安在最是提防,但对旁人便不会如此时时提防,想要找到可趁之机,并非难事。
冯众道:“到时候太子中了药,花安在色心上头,他能放着这到嘴的肥肉不吃?太子受了侮辱,能不恨死了花安在?他们一内讧,还能顾得什么吴大人的案子?”
“是是,还是大人的办法最妙!”柏舟道:“只是……”
他有些个为难,道:“只是……太子身边还有个冯瑾呢。太子一个武功已然深不可测,再加一个冯瑾,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下药,怕是也难于上青天呢。”
“不必担心,”冯众道:“冯瑾对我毫无戒心,我将冯瑾支开,你找人去下药便是了,务必一次成功。”
“是,小人定不辱命!”柏舟道。
且说花安在回去换了衣裳,稍微休息片刻,就准备出宫去等着太子齐行云了。
临行之前,花安在还在镜鉴中照了照。除了一身的红纱蟒袍,今儿个花安在因着要出宫,所以只着了低调的白衣,整个人看起来再无害不过。
只是……
花安在木着脸心想,这白色的衣服,会不会不太衬气色?瞧上去羸弱不胜。
要不还是穿红色的?
也是不好,花安在摇头,红色过于妖娆了。
不如蓝色正好,沉稳一些。
花安在想到此处,拿起衣裳的动作顿住,只觉自己不似是去办案,反而像是去约会。
最终花安在还是将那件蓝色的衣裳放下,还要重穿戴一番,也着实太麻烦了。
眼看着时辰不早,花安在步行出宫,到了宫门口,果然瞧见太子的车驾已经在等。
齐行云腿脚不便,所以出宫是要坐马车的。马车甚是低调,静静的停在一畔,花安在走过去,正巧一只手打起了车帘子,是齐行云。
齐行云显然等的有些个不耐烦,所以打起帘子来看看,便和走来的花安在四目一对。
今儿个齐行云也换了衣裳,和花安在一般,素雅整齐的白衣,两人竟是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