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有这根催情蜡烛帮忙,情况便大不一样。
……
那一伙子土匪歇了脚喝了茶,很快便要重上路,准备折返回小树林,寻那方才路过的破庙去落脚歇息。
“在哪儿呢!怎么还没瞧见?”土匪头子有些个不耐烦的扯开大嗓门吼着。
旁边一个壮汉连忙道:“快了快了,应该就在前面。”
土匪头子不满的道:“这话你都说第五遍了!”
这小树林面积虽不大,却着实容易迷路。方才那些个土匪不过远远瞧见个破庙,这会儿折返,难免忘了具体位置,兜着圈子的找了好几遍,这才瞧见破庙不远不近的兀立在跟前。
“老大!快看,就是这破庙!”
“就是阴森森的,不见日光啊。”
“大白天的,黑成这个样子。”
众人进了破庙左右一瞧,皆是分外嫌弃。土匪头子一挥大手,说:“吵吵什么?捡些树枝儿来生火,然后都好好休息一番,天黑还要干活儿。”
“是老大。”
土匪们答应下来,立刻往四周去捡树枝,这里乃是小树林,想要多少树枝儿都是有的。
“咦老大,你看这里有根蜡烛。”
有个土匪惊喜的在角落处捡起根大蜡烛,捧着就过来了,道:“好大一根蜡烛,是不是供奉用的?”
这里乃是个庙宇,就算破败了,但见到个把蜡烛,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
那土匪老大不当一回事,说:“管他大不大的,是蜡烛就点亮,周围黑漆马虎的,什么也瞧不清楚。”
“是是老大!”
土匪将蜡烛放在地上,直接点燃,烛光登时幽幽的照亮了一小片地儿。烛光一摇一晃,不见得多亮,倒是幽幽飘散起一股香味儿。
土匪头子吸了吸鼻子,的确是闻到一股香味儿,却不知是蜡烛散出来的味道,还道:“这破庙荒废这么久了,怎么还有香火味。”
“老大,这不是香火味儿罢,闻着不像啊。”旁边一个土匪道。
土匪头子恼了,呵斥说:“老子说是就是!不然你说是什么味儿?”
“是是……”土匪不敢执拗,傻呵呵的笑着说:“老大说的对。”
树枝儿很快捡来,篝火生起,破庙敞亮了不少。与篝火对比起来,那烛光显得更是微弱,已然十足不起眼。
土匪们奔波劳累,都是疲倦的厉害,谁会分神去注意那微弱的烛光?已然抛在了脑后。
土匪头子伸了个懒腰,躺在地上便要小憩,吩咐了几个小弟轮班看守,以免生什么意外,随后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土匪们都聚在破庙之内,闻着鼻息间幽幽的香味儿,莫名眼皮就越来越沉,就连那轮班看守的土匪,也开始倦意上头,眼皮不听使唤的黏在一起,那般坐着就睡着了过去。
“呼——”
“呼,呼!”
鼾声四起,就连破庙外面也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此刻,破庙外面不远处,有一辆马车安安静静的停在树丛之间,可不就是花安在和齐行云的马车?
其实花安在和齐行云早就到了,可比那些个土匪来的早,毕竟他们是识路的,未有在小树林里无头苍蝇般打转。
花安在先土匪们一步折返,将催情蜡烛便放在了破庙之内,看似随意的丢弃在地上。
那些个土匪果然未叫花安在失望,当真将催情蜡烛点燃起来。一帮子土匪闻了这催情蜡烛,呼呼大睡的雷打不动,全都被“迷昏”了过去。
齐行云听到鼾声,当下不着痕迹的眯了眯眼目,心道这个花安在竟是随身携带特别的迷药,不费吹灰之力便迷倒了七八个土匪,城府不可谓不深,日前是自己小觑了他。
齐行云心中芥蒂,但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道:“花督主好计谋,看来那这个土匪,已然都昏了过去。”
“你在此等着。”花安在面无表情,从马车里拿了事先准备好的绳子,道:“我先去看看,把他们绑起来,再推你过去。”
齐行云还在尽心尽力的扮演“瘸子”,便道:“是了,孤双腿不便行走,那就有劳花督主费心。”
花安在话不多,跳下马车,步伐稳健的入了破庙,果然看到东倒西歪,一干被迷昏的土匪们。
破庙内还弥漫着催情蜡烛的味道,花安在走过去,率先将蜡烛熄灭,以免自己与齐行云也着了道。
随即,花安在拿着绳子,将那些个土匪一个个捆绑起来。说实话,花安在也是头一次做绑人的活计,所以难免有些不利索,捆好一个大汉便废了不少力气,加之他这会儿还有些热未好,累的是满头大汗,面颊微微泛红。
“绳子……”
花安在捆到第七个大汉后,低头一瞧,绳子不够了。
因着花安在没有经验,总觉绑的不牢固,便多捆一圈,七个大汉捆好后,绳子所剩无几,完全不足以再绑住第八个土匪。
花安在不见慌张,还是面无表情,走过去看着还在呼呼大睡毫无知觉的土匪头子,只差这么一个没绑好。
【叮——】
【系统提示:毛绒手铐已从背包中取出。】
眨眼之间,花安在手中多了一只手铐,正是和催情蜡烛一套的情手铐,眼下亦是派上了用场。
花安在动作行云流水,将那手铐铐在土匪头子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