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一个趔趄,差点就摔个大屁蹲,慌慌张张说:“愣着干什么?快带我去看看,上城门!对了,快,去宫里禀报太子,快去啊!”
子夜时分,原本静悄悄的城门之下,竟然灯火通明,从城楼上俯望下去,黑压压的都是士兵,连绵起伏,竟是望不到头,场面何其壮观。
花安在就骑在高头大马上,没有着铠甲,还披着一件纯白色的披风,看起来潇洒翩然。
城门上的士兵看到这样的情景,全都腿肚子转筋,他们在都城供职,虽说是士兵,却完全没上过战场,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一个个六神无主。
“花督主亲率二十万大兵,咱们满打满算,却也只有两万余人啊,这……这……”
“秦大人,咱们这是以卵击石啊!”
“秦大人,您快想想办法啊!”
秦大人登上城楼门,也差点摔个大屁蹲,被下面人山人海的场景震撼住了。偏生旁边士兵还絮絮叨叨的一个劲儿说,将秦大人弄的更是心虚。
秦大人呵斥,说:“一个佞臣太监,你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可去宫里报信了?如何回话的?”
士兵差点哭出来,道:“还未有回话呢,听说太子殿下喝多了酒,怎么叫都叫不醒……”
如今宫中的太子,自然不是齐行云,而是齐行云那个死而复生的“弟弟”。
青州王为了名正言顺,找了个傀儡,硬是说前太子死而复生,乃是齐疆的亲儿子,其实不过是找了个冒牌货来顶替。
冒牌太子不过是个小混混,平日里吃喝玩乐,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太子,马上又要成为皇,简直欣喜若狂,进了皇宫以来,就整日寻欢作乐,美人美酒没离开过怀中,好不快活。
如今花安在大兵到了城下,太子还醉生梦死,怎么都叫不醒。
秦大人听了士兵的话,也没底气了,差点也哭出来,又看了一眼城门楼下,嗓子里干涩的说不出话来。
城门口下的花安在,这会儿气定神闲的坐在马上,看起来是十拿九稳,气度不凡。
只是只有花安在知道,这大半夜不睡觉,还要坐在马背上的感觉有多凄凉。他不习惯骑马,坐久了感觉屁股疼的厉害,尤其这高头大马有点好动,总是来回走两步,花安在好几次觉得,自己要被甩下去。
花安在正叫着劲儿,感觉马匹一动,这回是真的差点被甩下去,这要是真的被甩下去了,可就丢人丢大了。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马下一名小兵,伸手托了一下花安在的后腰,将他给稳住了。
花安在低头一瞧,那小兵也低着头,甚是本分的样子,根本不敢与花安在对视。
虽说小兵们穿的都一样,又是头盔又是铠甲的,包裹的很严实,根本看不出是美是丑,但是……
花安在低头一看,小兵的身边立刻出现了一个系统标签。
——太子殿下齐行云。
原来这小兵不是别人,竟是太子殿下齐行云伪装的。
今儿个是花安在扮演佞臣,兵临城下攻打都城的日子。花安在要扮演坏人,让齐行云来扮演好人。等花安在将城门攻破之时,齐行云就会带人来截胡,将花安在抓起来,然后趁机进入都城之内。
如此计划,花安在和齐行云就不是一伙的,所以两个人是不能同时出现的,尤其是花安在攻打都城的时候,齐行云万万不能出现,否则就要露陷。
然而齐行云怎么能放心叫花安在一个人去攻打城门?总是一想就担心,生怕出现了什么问题。
但是花安在不让齐行云同行,非要齐行云留在营地里等着,然后便潇洒的骑上高头大马,带着士兵们走了。
齐行云留在营地里,看着花安在的背影,怎么都不放心,等花安在一走,立刻行动起来。
其实他都想好了,叫冯瑾拿来了一套士兵的衣服,换上铠甲,偷偷摸摸的就来到了花安在的身边,这样也好悄无声息的保护花安在。
花安在事先不知齐行云跟来了,这会儿看到系统标签才现,却也不好说什么,脸上面无表情的。
而齐行云正在尽职尽责的扮演小兵,根本不敢抬头,生怕花安在会现他的身份。
花安在木着脸摇了摇头,对身边的梅书骆道:“喊话,投降不杀,否则别怪本督主不留情面。”
“是!”梅书骆立刻答应下来。
城门楼上的士兵们本就一个个都战战兢兢,忽然就听到惊天动地的喊声,让他们打开城门,投降不杀等等,士兵们六神无主,全都左顾右盼。
秦大人一瞧情况,立刻喊道:“不要被妖言蛊惑!花安在这个奸臣,人人得而诛之!不能投降!不能打开城门!”
秦大人声音洪亮,嘶声力竭的,不过也只有他一个人在喊,怎么能敌得过万人的喊声?
花安在隐约听到城门上的喊声,道:“继续喊话,压住他。”
“是,督主大人。”梅书骆道。
秦大人正喊着一半,嗓子都哑了,谁想到下面的喊声忽然像惊雷,直接将他压了过去,他就算再怎么扯着嗓子,旁边的人都听不到他的说话声,城门上的士兵一听,更是慌张的厉害。
喊话持续了好一阵子,花安在一瞧,效果还不错,比想象中的好不少。攻打城门也不急于一时,反正城内不过两万人,他们虽然没有真的集结二十万之众,却也是碾压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