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弥把烧烤接过来,看了他一下,“喝酒还用学吗?”
程靳没反驳她,把问题换了个说法。
“那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
“在国外的时候。”苏弥还挺认真的想了想,“应该是刚到老头那儿的头一年,老头儿教的。”
那会儿老头不止教她喝啤酒呢,一开始让她喝的其实是洋酒。四五十度的伏特加,她一还没成年的小孩儿闷上两口,几乎就不省人事了。
“搞艺术的都要学喝酒?”程靳问。
“不知道,但老头儿身边的人,那些师哥师姐确实都会喝酒。”
“然后呢?”
“什么然后呢?”
程靳也开了一罐,说:“体会到了酒精带给人的快乐?”
苏弥难得的笑了下,点了下头。
“嗯,确实挺快乐的。”
说完,她忽然想起了刚刚在苏氏大楼门口就该问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啊?”
其实苏弥不想这么自信的以为程靳就是在那块儿专门等着她,可是她也想不出来,他骑个摩托还挂着捆烧烤……是去苏氏有什么别的事儿。
程靳也没什么好瞒着的,照实说了。
苏弥听完,有点自嘲的笑了下,“完了,我富二代的身份是不是也瞒不住了,以后还能跟着你蹭吃蹭喝了吗?”
“你不小白菜吗?”
“名义,名义上的富二代。”
程靳也笑了,没再出声。
苏弥后来一个劲儿的喝啤酒,烧烤都没吃两串。酒劲儿有点上头的时候,她忽然问了他一句——
“你怎么什么都不问我啊?”
“你想说不就说了,问什么?”
程靳看她一眼,“怎么?现在想说了?”
“……不想。”
“这不得了。”
“……”
苏弥有点晕乎乎的,脑子里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来了句:“还挺难的。”
程靳看她有些坐不住了,赶紧从对面挪到她旁边。
他也没夺下她的酒,只在旁边扶住了离她最近的桌角,又抬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
“什么挺难的?”
也不知道苏弥是没听见还是怎么,没再回应程靳的话。
又隔了一会儿,她单手撑着下巴,有点睁不开眼的样子。
“这酒,后劲儿有点大啊……怎么几罐就给我喝困了。”
程靳看着茶几上堆成小山的空易拉罐,没反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