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亦或者是毁灭欲。
他恨不得撕裂整个会阻碍到自己的,所谓的贵族阶级。
然后呢?
南希模模糊糊的有着一个想法,却还是摸不透,仿佛在他的记忆中还有另外一种等级森严的制度。不过,那是完全是按照实力而排名。
塞缪尔看似沉重冷静,实际上手都在暗暗抖,长长的睫毛也在颤动。
三皇子殿下看起来确实有些孱弱了,要是我这样走无意间将他的伤病加重该怎么办?
可是,殿下既然选择了自己,就证明殿下醒过来之后应该不会拒绝自己,塞缪尔这样乐观地想着。
随后他的手掌张了又合,慢慢将少年完全拉近自己的怀中。一手护住黎宿的脖颈,缓缓弯腰直接将怀中的少年抱了起来。
他轻轻的向前走着,脚步踩过戒指的时候面无表情,丝毫看不出来,那是属于塞缪尔。伊凡十八岁的成人礼礼物。
来自他父亲的亲赠。
身后那些,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追随塞缪尔的人都张大了嘴巴,尽管自诩与贵族身份不应该去关注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心中都像是小虫子在咬一样,踮起来脚努力去看前方。
却只能看见一只过分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垂了下来。
很美。
光是手就能够让人想象到很多词语,但是在他们脑子里面转了又转,想到的却只有一个词语才能够说明。
——活色生香。
光是那么一只手就能让无数人口干舌燥、鼻腔干涩,也让他们深深好奇,躺在塞缪尔怀中少年的脸该会长成什么模样?
南希看着眼前的场景目眦欲裂,握紧了双手,无机质的双眼紧紧地盯着男人的后背,仿佛在思考着攻击哪里可以让人迅毙命。
再忍一忍。
南希的瞳孔转地越来越慢,不住的喘着粗气,在心中不停地告诫自己。
虽然自己不是特别懂人类之间的律法,但是也模糊知道如果在联邦军校的考场杀了人,自己以后一定不可能再待在黎宿哥哥身边了,甚至于还会连累到黎宿。
饶他一命。“他”的瞳孔迅竖起来,随后在心中缓缓说道。
但是,我要他的命。
“他”面目狰狞回想起来男人的动作,一字一句的嘱咐南希。
塞缪尔步伐稳定,但是心脏却跳的异常,他在脑海中预料到许多次他和三皇子殿下再次相见的模样。
被残忍拒绝遗憾收尾,或者是碍于伊凡家的面子会接受,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
塞缪尔想,可能今夜会让我终生难忘,既然他这样相信我,那么我将会是他最忠诚的护卫。
死亡都不足以改变我的意志。
长而直的睫毛轻轻悠悠地颤着,在这里立下与湖畔相比更加忠诚的誓言。
克兰。爱斯特尔看着塞缪尔走远的背景,低下头眼神一片恍惚,她回想起宴会上骄傲张扬的少年握紧了拳头,眼下是睫毛落下的阴影。
原来,真的有人会得偿所愿。
“克兰,你在想什么啊?”长相甜美的少女看着自己在考场之中认识的好友,一脸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