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从小黄那里得知,林悠悠只带了原来潘伟手下的五个人,不足为惧,司清想着自己出去解决就行。
还不及她动作,就听苍冥瞪眼喊道:“老实待着,别作死,老子还想多睡几次!”
这女人莽撞的很,每次受伤也不长记性,还要往上冲!
司清不悦,有架不让打,看不起谁?不悦归不悦,狗男人嘴巴是臭了点,但总归还是为她好,就不和他争,不过几个小虾米,他应付的来。
车子被逼停前,苍冥问虎子:“能看见几个人?”
虎子说:“加司机五个,司机没下车!”
苍冥担心车的周围有埋伏,打开天窗,从车顶一跃而出。
先围过来的三人双眼紧盯车门,根本没想到人会从车顶出来,只愣怔一瞬,其中两人就被飞身而下的苍冥踢翻在地。
另一个眼看形势不对,就想冲苍冥开枪,但苍冥已经和刚刚被踢翻的两人扭打起来,那人很难瞄准。此时虎子也趁众人分神之际下车,一脚踢掉那人手里的枪,和苍冥配合默契的反攻。
司清看着车外不堪一击的四人,和小黄嘚瑟:小黄,你说为什么总有人那么不自量力,派这么几个人过来,是看不起我冥哥还是看不起我?
小黄笑嘻嘻:我觉得他们不自量力的原因是他们没有小黄!
司清笑了,对,她的崽真有用!看着苍冥一个回旋踢利落的把一人踢趴在地,嘴里还飞溅出几颗牙齿,司清不禁啧啧几声,她的人,连踢人的姿势都那么好看。
这时跟在后面的那人瞅准时机,朝苍冥和虎子这面开了一枪,苍冥打斗间只能匆忙拉过一人挡在身前,子弹不巧就打在那人左胸,血瞬间喷射而出,那人当场毙命。
苍冥看见喷出的血,脑中嗡的一声,暴戾气息无法压制,眼中盈起黑雾。
和以往一样,他清晰的感知到一个声音在说:干掉他们,都杀光,把他们都杀光!哈哈哈哈!都死了,就没有人再会伤害你!
司清现不对时,苍冥已经快步上前,狂般的把开枪的人死死掐住……
她急忙下车向苍冥走过去,上一次苍冥狂时劈晕了她,却没有伤害她,她想再试一次。
可走近一看,才知为时已晚,那人眼球突出,脖颈已经变得绵软细长,也不知道苍冥用了多大力气。
司清心里一惊,倒不是被那死状吓得,而是因她又一次看到苍冥控制不住自己。
她出声轻唤:“冥哥。”
苍冥听到声音朝她看来,涣散的眼神逐渐聚拢,似是意识到什么,他对司清吼道:“别过来!”
司清当然不会听他的,快步过去一把紧紧抱住他。苍冥浑身一颤就要推开,司清柔声安抚:“冥哥,不怕,我在!你抱着我,我在!”
来的四个人已经死了两个,其余两人忙趁司清和苍冥不备钻进车里,仓皇而逃。
苍冥终于回过神来,紧紧抱住司清道:“阿清,你不许离开,不许离开我,否则……”他声音颤抖,司清知道他想说什么。
绝对不是什么中听的话,否则弄死她?否则把她锁起来?她不等苍冥说完便出声打断:“冥哥,我不走,实在不放心,你再把我锁起来就是!”边说边轻抚他的后背。
苍冥仿若力竭,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向司清。片刻后,司清松开他,圆润的手紧紧抓住苍冥那布满厚茧的大手。
司清吩咐虎子打电话给老五接应,便搀扶着苍冥上了车。看着坐在车里的苍冥眼神空洞,脸色苍白,司清心脏的位置不由得揪疼了一下,那感觉仿佛曾经也有过,仔细想时又全无印象。
虎子缓慢开着车,往老五接应的方向行驶。司清也难得的神色沉重,她在识海问小黄:查的那件事还是没有信息吗?
小黄汗颜:尊上,我真的尽力了。
司清踌躇片刻正色道:小黄,我知你乘黄一族有改变时间流的能力,虽你从未说过,但你曾言,凡人乘之可长寿,不过是因你穿行度极快,用这个小世界的科学解释,便是物体度接近光时,相对时间流会趋于停滞,我说的可对?
小黄一愣,虽它并非有意隐瞒,但也确实从未和尊上说过,只因那是它们一族最隐秘的保命手段,且使用时极耗修为。现在尊上既已猜到,也没必要装作不知,于是回道:对的,尊上,的确如此。
司清又回:那你可愿帮我一次?
小黄不解:尊上,你要我做什么?
司清道:我想你暂时离开,既然现在只有你能自由穿梭三界,你便回天界找高阳族姬三公主,去寻我曾给她的一根青羽,青羽可阻万火,亦可回溯时光,我需你去看看苍冥降生之初究竟有何因果才致他有双神魂。
只是此事恐会耗你修为,还需你同意,但我必须弄清楚,否则今后的小世界怕是会有诸多麻烦,我要知己知彼,不想打无准备之仗,事成我许你一色凤羽。
小黄的一双狐狸眼瞬间闪烁光彩:尊上不必这么客气,那,那我,我要赤羽可好?……咳咳咳……尊上,我意思是我去就是,但我不在万一你有什么危险该如何是好?
看着小黄激动的样子,司清也不点破它的小心思,回道:我会小心,实在不行也就舍一具肉身,日后再想办法便是。你即刻便走,快去快回!
想了下又道:赤羽可以,但我真身闭关于蛮荒山,此事需回神界后方能兑现。
说完,司清给了小黄聚魂铃,嘱咐到:“拿此信物,三公主必能信你!”
回到金尊,司清拉着苍冥去了那个特别的房间。那房间建好并未有人使用,司清住过后,苍冥更是直接封了起来。
苍冥只道司清喜欢那个大浴缸,带他来清洗身上刚刚被溅上的血污,却不想司清直接走到床边,将那焊死在床尾的锁链递给了他。
苍冥没接,只是狠狠得抱住了司清。
“阿清,我带你回家吧,城东有一处院子,房前屋后都有花,以后也可以种菜,你爱吃烤肉,我可以给你养几只羊,你去了,那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就只有我们两的家!”
司清已经习惯男人的割裂,他会像两个人一样,说话做事的风格完全不同,一个狂浪不羁,阴狠乖张;一个沉稳周全,敏感心细。大概还是因那神魂的问题,但愿小黄此去能探出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