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血来潮的司清突然想夜会佳人,小黄暗叹司清不争气,却还是给她指了路。
也不怪尊上心浮气躁,都是那苍冥会乱人心神。
白日里,司清说要将苍冥的心烤了吃,苍冥邪邪一笑,抚了下她的眼角说:“刚刚看阿清眼角泛红,还以为今日多少能让阿清感动,不想阿清却想吃了我的心,果然黄蜂尾上针也毒不过妇人心!不过若阿清能将你的心给我,我便也可心甘情愿地将我的心给你,任你烤了煮了,苍冥也认,阿清能吗?”
可能是苍冥的眼神太过认真,或他今天所做她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句话便将司清问住了,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平素那些甜言蜜语的哄人话,一句都说不出口。
她心道,这狗男人是在说情话吗?怎的他的情话说出来也不似话本子里那么甜!
上一处小世界,苍冥不会说什么情话,他那浓烈的情感,都用在了和她抵死缠绵上。这一处小世界,初见的感觉并不怎么好,甚至有点浇灭她一腔热忱,本想着不搭理这狗男人,他却又做的哪一出?
见司清面色郑重也不搭话,苍冥又问:“怎的,我今日所做让阿清不开心了吗?”
司清仔细想了下,她应该是开心的,只是被一些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干扰了情绪,于是郑重地回道,“开心!”
苍冥不依不饶:“那阿清说说是为什么开心?”
司清不知为何略有些不耐,但还是回道:“十里红妆,哪个女子会不欢喜?”
“还有呢?”
司清知道苍冥想听什么,可那话她不知为何,今日有些说不出口。
“没了!”
苍冥靠近她,司清却后退了一步。男人视线灼热,用手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犀利的盯着她的眼睛:“阿清怕了?”
笑话,她一个女魔头,会怕什么?她只是没想明白,今日那些乱七八糟的感觉从何而来。
思及此,司清眼角盈起笑意,混着一副媚态,张口便说:“怎么会,还有就是马上便能和冥哥洞房花烛,司清自是开心!”
男人动作顿住,脸色也沉了下来,终是没再说什么。
连免死金牌都可以那般轻易给他,也可轻易说今生只嫁他一人,可他只要一句话,她却给不出!
苍冥是带着些落寞回将军府的。
小黄想不通,这男人的心思还真不是它这只雌雄同体的兽兽能猜的,猜来猜去它也猜不明白,尊上不说也不对,说了怎么更不对?
苍冥走后,司清却想通了,今日这般纠结,都不像她了。
她有无尽寿数,对她来说,凡人短暂的情感本应微不足道,只是可笑,这微不足道的情感却让她觉得沉重,她反应过来,苍冥说的是对的,她可能真的怕了。
不就是一颗心吗?除去这具肉身,她还有79颗心,他要,给他一颗便是。
将军府的院子里,阿虎和阿强说:“将军还未用晚膳,你去看看怎么了。”
阿强回:“你怎么不去看?将军今日回来便心情不好,吩咐了不让人打扰,我看将军这几日都疯魔了,不用想就在抱着郡主留下的那四个字看!”
“不会不会,他今天改为看那个楠木匣子了,从清苑回来的路上他一直抱着的那个,刚进书房,小厮给送茶水时看的也是那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