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还在思索跳脱和活泼具体含义能差多少,不经意一看苍冥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并不是和她开玩笑。
司清不解,这男人又抽什么风,难道是刚才的白眼惹怒了他?
忍不住就问出了口:“苍副官,我刚才眼睛里进了东西,很疼,你不会误会了什么吧?”
苍冥看着女人若无其事的变脸演戏,黑着脸冷哼一声,“天冷,少夫人还是多穿些吧!”
说罢一转身便要离开。
司清更不解了,这大早上过来,就是为了掀她被子的吗?可她不能错失良机。
“谢谢副官来看我,那你下次什么时候来看我?”
司清放柔了嗓音,她知道哪种声音能打动他。
苍冥果然身形一怔,不过互相利用的关系,这女人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到底安的什么心?
“苍副官,庄子里好闷!”
如果说前一句的语气里带了些不舍和留恋,那么后一句里一定又加了些撒娇和委屈,只听得苍冥呼吸一沉。
这是蠢到在他面前耍心机博取同情了?还是蠢得相信他是可以信赖之人?
难怪孟凡正能将她骗得这么惨,原是个傻的!
可他不知道怎么对傻子,他对付的人太过奸诈狡猾,他已经忘了怎么对这种傻子了。
“近日雪大,这里不安全,我会尽快安排夫人回帅府!”
苍冥离开,秀儿和刘妈妈也被司清赶了出来。
秀儿在门外叹了第十次气后,司清终于叫她进去倒水。
一进屋,秀儿就开启了唠叨模式:“夫人魔怔了不成,也太大胆了些,那人可是苍冥苍副官!”
司清抬手抚额,要不是那叹气声惹得她心烦,她可真不想叫秀儿进来,“苍副官怎么了?”
“他可是个疯子,特务科天天研究的就是怎么折磨人,杀人都不眨眼的!而且他一个天阉之人,趁着您现在落寞了,都敢直接进您卧房了,您说他安的什么心?”
秀儿越说越声音越低,是连刘妈妈都防着的,唯恐一个不留神被听见了,所以说到最后都只剩气音了。
司清心道,我倒希望他对我安什么心……
她毫不在意的笑笑,眼波流转,明艳动人,“以讹传讹,你们谁见过他是个天阉了?不想死,以后这种话就少说!”
她一边说话,一边将头挽了个松松的髻子,耷拉在白皙的脖颈处。
虽然这一世苍冥可能确实是个天阉,但别人说出来,她还是觉得刺耳。
秀儿看着司清在笑,可还是被司清冷厉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是怎么做到一边微笑一边说出这个让人毛骨悚然的话得?
平日里,她多数时根本没什么情绪波动,也只在苍副官过来时会略有些不同。
可今日,秀儿看的出来,少夫人不高兴了,觉得又是白说了一顿的秀儿,便乖乖不再提了。
这一夜,特务科的灯火长明。
苍冥的茶青色制服外套了一袭黑色的长风衣,漫不经心的靠坐在桌案后的椅子上。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充斥着鞭笞声和男人的哀嚎声。
苍冥抬手,示意停下。
“那份名单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