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棍子就要砸到江华头顶的时候,江华把手伸到大衣的后摆,抄出那把库尔喀军刀。
一道闪亮的刀光,木棍子被拦腰砍断,最后停在刘七头皮上,刘七头顶的棉帽子都被劈开了,头皮都能感觉到一阵阵冰凉。
刘七咽了咽唾沫,穷横穷横的说:“老子还就不信了,有本事你今天就砍了我。”
“为了伱这个瘪三的一条烂命,我犯不上把自己大好的青春送进号子里,虽然我不敢砍了你,但是揍你个半死还是可以的,相信为了面子你不会去报警的,但是你敢动我,我就去报警,新街口这一带治安局的局长那是我伯伯,我一句话就能让所有的警员天天找你麻烦,反正你屁股也不干净,我看你到时候还敢不敢在街面上混了。”
打蛇要打七寸,这帮顽主好勇斗狠,就是为了能够在街面上混得一席之地,这样才能挣到每天的嚼裹,不能在街面上露面,这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
刘七很光棍的说:“得,今儿我认栽,你划个道儿,我接着,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是狗娘养的。”
“是谁让你绕世界打听我的?”
“红星轧钢厂革委会许大茂,他出了二百块钱,买我断你一条腿。”
袁军气愤的说:“特么的,什么鸟人,敢要我华哥一条腿,老子挑了他。”
“走吧。”江华带头转身离去:“我知道这个人,既然他不依不饶,那我直接找上门儿去,我看他敢不敢要老子一条腿。”
现在去不可能去找许大茂,这家伙一准在上班,要是直接找上红星轧钢厂,那事情就不可收拾了。
江华对钟跃民他们叮嘱道:“你们给我再找两三个人,晚上六点南锣鼓巷会面。”
钟跃民问道:“那小子很难对付吗?”
“不难对付,色厉内荏之徒,有个五六个人,都不需要动手,直接吓唬一下,他准怂包,咱们能不动手尽量不动手,要不战而屈人之兵。”
袁军笑着说:“原来是个怂货啊,到时候我们有三棱刺刀就带刺刀,没刺刀就带菜刀,保准给那小子吓尿了。”
江华赞许的点点头,笑着说:“没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弟兄们空着肚子去,我保证大家吃大餐。”
郑桐天真的问道:“华哥你要慷慨解囊啊。”
袁军顺手抽了郑桐一下骂道:“屁,让那孙子请客,必须老莫。”
“老莫估计有难度啊,不是什么人都能进老莫的,估摸着华侨吧,最次也得东来顺。”
夜幕降临,忙碌了一天的工人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厂里回家,到家还得锅碗瓢盆,这就是生活。
江华站在南锣鼓巷的出口等着,一会儿功夫,五个人从远处走来,一个个横行霸道,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路人纷纷躲避开去。
“华哥。”*5
江华也不废话:“来了,那就别拖拉了,战决,别耽误了吃晚饭。”
一提到吃晚饭五个大小伙子眼睛里都冒绿光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跟了过去。
南锣鼓巷六号院是个大院子,很显眼,非常容易就找到了,但是门口静悄悄的,非常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