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之间的猜疑解除后,李亨于是以邓宏之名,封邓诏为宏国公,并赐予他们一族世袭罔替,永远替大唐镇守卫国与南诏故地。
对此,邓诏感恩戴德,他没想到,大唐的皇帝是如此的仁德,于是,便不顾众人的劝阻,割手起誓,永远效忠大唐。
兴家堡,小院内,邓宏与邓诏父子二人坐在桌子上把酒言欢。
今日便是邓诏离开的日子了,对于这个义子,邓宏对他充满了期望。
“诏儿,如今,南诏已经灭亡,你也大仇得报,卫国,就当没有存在过吧,往后好好当你的国公,替大唐好好守着边疆。”
经历了邓襄的事情后,邓宏想明白了许多,往后,他决定不再干涉子孙们的事情,让他们自由地去生长。
“父亲,你往后也要多多保重啊!”
父子二人聊了许久,邓宏才亲自将他送走。
邓诏走了,邓宏又独自一人守着小院。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邓宏独自一人在青城山那段时间,一人、一屋、四季。
春去冬来,时间仿佛如白驹过隙一般。
乾元元年。
乾元二年。
乾元三年。
……
上元三年。
时间飞逝,对于邓宏这样的孤寂者来说,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这几年来,大唐经历了不少事情。
对外,神策军建成后,开赴西域作战,将大食打得节节败退,安西都护府因为吐蕃的衰败,大食的退军而牢牢掌控在大唐手里,并没有如历史上那般,落在吐蕃手里。
对外,经过几年的治理,大唐的国力也在渐渐恢复,虽没有达到开元年间的水平,但也没有呈现衰败的趋势
其次则是,这几年来,走了很多人!
高仙芝、封常青、陈玄礼、李嗣业等人都走了!
郭子仪也老了,腿脚不利索,整天躺在床上。
这年冬天,李亨也病倒了,所有人都在生老病死,唯独邓宏不正常的活着。
皇宫内,邓宏一如往常一样,来给李亨诊治。
李亨的身子骨从小就差,尤其是当了太子之后,整日更是忧心忡忡。
他当了几十年的太子,便忧心了几十年,因此,身上早已烙下了旧疾。
登基之后,忙于理政,导致李亨的身体因为操劳而更加严重,终于,在这个冬天,强撑了几十年的李亨也倒下了!
卧榻前,邓宏又是给李亨输气,又是针灸。
早些时候还好,但渐渐的,李亨的身体就连邓宏的真气也吸收不了了!
“想不到,你不但能力强,医术也这么高啊!”
李亨看着邓宏,一脸敬佩。
邓宏闻言,笑道:“徒有其名罢了!”
“怎么会是徒有其名呢?若非先生的医术,朕恐怕早就……”
“陛下言重了,只要好好调理,总会来日方长的!”
“只怕时日无多了!”李亨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清楚,于是,他对邓宏说道:“先生,你说朕擅自登基,太上皇他会不会怨恨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