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一侧,记本敲击声停下,正坐在那里办公的盛弘深转头看她,低声问道。
绮玉下意识看向他,见他目光落在自己手上,就也随之看去,这才现,自己刚刚几针走偏了。
“没什么。”她笑着说。
盛弘深还是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可最近一切如常,她没有出门,视频号也没人捣乱。
是无聊了?
“过几天要去趟国外,那里花田里的玫瑰和薰衣草都正在花期,一起去看看。”他想了想说。
这一趟行程可有可无,不过去看看也好。
“好啊。”绮玉倒是有些感兴,立即同意。
夜色深沉。
绮玉忽然睁开双眼,看向床位处一条微不可查的黑线。
她手掌拂过盛弘深的鼻尖,让他陷入沉睡,说,“出来吧。”
话音刚落,黑线扭动间化作一阵黑雾,等雾气散开,邪肆俊美的男人出现在那里,微笑着看她。
“绮玉,好久不见。”他努力装作一副温柔的样子,可容貌在哪儿,再怎么笑,都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以为你知道的,白释告诉你了,不是吗?”常越看向盛弘深,说,“就是他?让你委屈自己化作她人也要嫁?”
“一个残废!”他没绷住脸上强装出来的微笑,咬牙切齿的说,“他到底哪里好?”
绮玉一直都弄不明白常越在想什么,不过她也不想明白。
“与你无关,离开这里,不要惹我生气。”她轻声说,垂在身后的黑变成粉色,蔓延出去,宛如藤蔓般转眼间就铺满了半个屋子。
“你总是这样,”粉色的长恍惚间变成了开着粉色花朵的树枝,逶迤间围住了他,只留下离开的地方,常越却没管,甚至忘记了对盛弘深的敌意,而是呆呆的看着绮玉,目光满是着迷。
绮玉不想跟他废话。
在她看来,与其防备着常越什么时候动手,还不如一劳永逸直接把他打成重伤。
“你想杀我。”她目光中的凛冽毫不掩饰,常越笃定的说。
“我不杀生。”绮玉淡淡的说,树枝蓄势待。
“对啊,你不杀生。”常越恍然大悟状。
“你的废话太多了。”绮玉说,树枝破空抽向常越。
“嗯——”出乎预料的是,常越躲都没有躲一下,硬生生的接了。
他的胸口瞬间皮开肉绽,流出鲜红色的血液。
绮玉神情纹丝未动,还要再出手。
“你放心,我不会对他动手的。”见她这样毫不在意,常越眼中顿时黯淡下来,又笑着开口,“我这次来,只是想看看你,我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