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吃不得?”
祖鸢不服气的说道。
今年十七,自幼时得到阴阳血肉渡选中后,祖鸢就知道,血肉对他而言,只是补给品,和消耗品。
至今为止,祖鸢什么样的没吃过?
生的,熟的,带血的,干巴巴的。。。
所以,有什么吃不得?
面对祖鸢的反问,洞虚子摇了摇头。
看了看四周龟裂的大地,蹲在地上,将老鼻子贴近裂缝,仔细闻了闻。
“公子,你的左手,可还能用?”
“与你无关。”
“好好好。。。那公子,你若是能将这片泥巴地打碎,我就能告诉你,为何吃不得。”
“有趣。”
祖鸢冷冷一笑,洞虚子还未站起,他左臂上的血纹,犹如岩浆再次活动起来。
只见祖鸢,左手单掌按在泥巴地上。
血纹光芒越深邃,像深埋地底的熔岩,正蓄势待。
“破!!!”
祖鸢大喝一声,熔岩内劲,随着左臂上的血色纹路,顿时传递到泥巴地面上。
这一刻,大地震颤。
无数裂缝,像被捅穿的蛇窝一般,密密麻麻的以祖鸢脚下为圆心,爬行出去。
顷刻时间,原本属于福喜村的地面,彻底碎裂。
内劲传导,震碎内部结构,这是祖鸢在无数次搏杀间,领略到的力量技巧。
这样的攻击方式,对他本身血肉的消耗,是非常小的。
洞虚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脚下一空,直接落了下去。
只剩下左臂的祖鸢,也随着一起下落,还有四周裂开的泥巴,石头,草坪,干树。
方圆百米,全部朝着黑漆漆的深渊落下。
吧唧。。。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奇怪的落地声,此起彼伏。
即便福喜村地下的深渊是片平地,也不该有这样奇怪的响声。
漆黑的地底,隐约漂浮着一些紫色的幽光,四处盘旋着,间隔着提供着照亮。
落地的祖鸢,单臂撑地,将身子平衡。
可左手手掌,乃至手腕传来的粘腻,湿润感,让祖鸢心头一紧。
这触感。。。
以往可是出现在口腔,咽喉,食道等地方。。。
紧接着,腐烂的气味,钻入了鼻腔。
饶是祖鸢这样的狠人,都觉得胃里一阵翻滚。
“看到了吗?”
洞虚子的声音,从不远处悠悠传来。
这个老油子,在落地的途中,就用太极图打出了一个球,将自己脑袋罩了起来。
祖鸢循着声音位置,看到了端坐在一根树干上的洞虚子。
随着他的手指,看着这片深渊的地面。
红。
即便是在紫色幽光的照耀下,依旧是满地的红。
这是一片巨大的血池。
里面堆满了腐烂的白骨,残肢。
还有那些,只有上半身探出血池的人头,双目血红,瞳孔泛白,嘴巴长得老大。
这些人,这些尸,这些骨,这些肉,这些血。。。
都是福喜村的村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