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几日里,善心遭遇重挫的李云明没有再继续走入街头。街上的四处棚子也在第二日就被城主府的士兵所拆除。
年轻的少城主重新在城主府附近开了个棚子,施舍的粥中掺入了沙粒,供给那些真正走投无路的乞人。
小小的粥棚只开了三天,便又被他的父亲以不安全为由拆除,一连串失败的遭遇让年轻的李云明产生了极大的困扰,连续几日都不曾走出家门。
另一边,小姑娘齐月心同样遇上了类似的问题,不同的是,年轻的姑娘并不在乎自己的粥施给了谁,只在粥棚待了一个时辰的齐月心对这一切并没有什么感触,乐呵呵的回到了家中,心中满是自豪,只觉得自己做了件天大的好事。
少女听闻了自己未婚夫的一些事,亲手做了些礼物,送到了少年的家中,为孤寂的少年带去了些许温暖,在少年最需要时送去了最为纯粹的关心,充满了纯粹与美好。
……
无名书屋内,深秋的暖阳透过窗户,照在宁清的身上,温暖之余又带来几分倦意。
只是,这些日子不太顺畅的见闻让他的心情不是那么的愉快。
七日前,因为李云明而勾起了属于自己的回忆,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心也就乱了。
从城主府回家的路上,宁清想起了熊爷,想起了父母,想起了天轩庄的一切。
没有犹豫,顺着心中的感觉,宁清撕开了空间,回到了天轩庄所在的位置。
入眼,却是一片空旷的平原,没有笑着等着自己的父母,没有朝自己扑来的二哈大将军,亦没有同自己嘘寒问暖的熊爷,连那屹立于天地之间的红枫都失去了踪迹。
在愣神许久后,宁清的双眼化作银白,天衍剑自行出鞘,浮至身后,浩瀚无边的天机之力以宁清为中心,疯了一般向四周疯狂扩散,转瞬之间便覆盖了整个北云领,在覆盖了整个北云领后,浩瀚的力量仍不显颓势,如海啸般呼啸着朝整个天衍界盖去。
普通的凡人对此毫无察觉,天衍界中的修士也只是察觉到天地似是生了什么奇怪的变化,但一众天衍仙宗的仙人却是炸开了锅。
在一众金仙的眼中,一股狂暴至极的天机之力在极短的时间内覆盖了整个天衍界,力量狂暴却又与天衍界相容,而这股最少是大罗级数的力量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但仅仅是这股力量散出来的余威,就足以让仙人感到心惊胆战。
天衍仙宗,在天机之力扩散的一瞬间,天衍仙宗宗主墨薪就抬起了手,无形的力量瞬息覆盖了整个天衍界,将天机之力控制在了天衍界之中。
往宁清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墨薪的目光又看向了早已尘封多年的天机峰遗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个时辰后,灵力耗尽的宁清摔倒在地,躺在枯黄的草地上,望着无垠的天空,一言不。
找遍了整个天衍界,他也没有找到自己的家,甚至于说,连天机城都跟着一起消失在了天地之中,遍寻因果,演算了整个天衍界的命运,他也没能找到一丝一毫的与天轩庄相关的痕迹,就好似这一切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般,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场梦,一场真实无比的梦。
愣愣的躺了许久之后,宁清才再次站起来,遥遥望向了天衍界上空的无垠苍茫,思绪纷飞。
“都走了啊……还真是……也不知道和我打声招呼……”
“又不会怪你们骗我,留封信也好啊……”
“哎”
……
虚无之地,一袭白衣的宁心正坐在一张麻将桌前,对面坐着一身着紫金八卦袍的老者,右侧是一看似普普通通的神父,神父对面则是坐着一团散着微光的光球。
麻将交替之间,无数个大千世界在环宇之中上下翻腾,各种大道至理在这张看似平平无奇的桌子上不断交织,每时每刻都有无穷的世界破灭,又有无穷的世界诞生。
“又有一个新的界海诞生了,前段时间又脱了一个小家伙。”
“你的子嗣何时能脱?只有你这一系还没人脱了。”
“这一纪不行就下一纪,不急。”
穿着紫金八卦袍的老者微微抬眸,轻抚长须。
“小玲夕天天在丹炉旁堵着,霍霍了不少丹药,还是快些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