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沢田纲吉出现在这里较为吃惊的缘故,千城雪绘先一步注意到了他。
今天她的耳朵没有消失,但沢田纲吉头上的鹿角不见了。
千城雪绘小声嘟囔了一句“多洗爹”,随后把帽檐压低了一些。
沢田纲吉微微弯腰看她:“你的……还没好吗?”
狗卷棘抿了抿嘴唇。
少年的眼中明晃晃的表现出询问[要去做什么]的意味。
“去找同学!”千城雪绘绞尽脑汁找理由:“……因为最近不是不太安全吗!让纲吉护送我一下而已!”
狗卷棘敛眸:“鲑鱼子。”
沢田纲吉眨眨眼睛,很自然地介入了大概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懂的对话中:“雪绘,我们走吧?”
千城雪绘看了一眼狗卷棘,跑回房间拿了备用钥匙递给他。
“家里有衣服,在我旁边的房间里,你换一件再回东京。”
狗卷棘轻轻嗯了一声,他拉上了高□□服的拉链,仅仅留下一双紫色的,略显冷淡的眼眸在外。
少年瞥了一眼棕的少年,随后光明正大的向自己的青梅索求了一个拥抱。
千城雪绘无奈的拍拍他的后背,把自己头上的帽子扶正:“我走啦。”
在彭格列的事情上,总是不能迟到的。
在离开之前,沢田纲吉看了狗卷棘一眼,后者并没有把目光放在沢田纲吉的身上,沢田纲吉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追上了走出去的少女。
彭格列的黑色商务车已经在旅馆不远处停留等候,司机换了一位,这次是有些水平的幻术师。
千城雪绘坐进车后座摘下帽子,谨慎的左右看看,问后一步进来的沢田纲吉:“rebor
没有来吗?”
沢田纲吉缓慢的眨了眨眼睛:“rebor
和我一样,耳朵在早上起来后就消失了。”
千城雪绘苦恼的按了按头上的兽耳。
沢田纲吉沉默了一会儿,少年思考片刻还是准备询问出口:“关于你和狗卷君……”
他可疑地停顿了一会儿,在组织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措辞,才能显得不那么冒昧。
但他说话的对象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像小孩子炫耀自己最好的玩伴那样,千城雪绘骄傲道:“我们关系很好吧!”
沢田纲吉:“嗯,确实。”
少年脸上的笑意似乎淡了一些,年轻的十代目将视线转向窗外,没有将自己未问完的话语说出口。
年轻的领预备役按理来说不会那么容易把表情放在脸上,但他就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千城雪绘:……怎么感觉生气了?
沢田纲吉不说话,他低头看千城雪绘给自己的资料,千城雪绘几次张嘴,都担心打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