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铃乓啷,画室中一片狼藉。
“画不出来,画不出来,画不出来……”他不断喃喃,用力扯着自己的头,浑身上下恍若着了火,从头顶到脚底都显得烦躁不堪。
而下一刻,深陷焦虑情绪的林一墨却像是猛然看到什么似的,面色一喜,几乎是冲出画室,直奔楼。
木质楼梯被踩得“砰砰”响。
安雪和夕楼摸到楼的窗户附近。
“操。”安雪捂住口鼻,忍不住一声国骂。
——他们感受到一股极为浓烈的鬼怪气息。强烈到根本不需要仪器进行检测!
他本就对鬼怪的气息较为敏感,这一熏,就像把他往垃圾堆里塞,浑身难受。
林一墨打开楼的灯。
房间亮了起来——楼正中央,挂着与画廊那副一模一样的《远行的女人》!
画中的女人微笑着盯着画框外的林一墨,周遭鬼气弥漫。
画廊里的是假的!
夕楼轻喊安雪。
楼外,安雪捏着鼻子,用仪器记录下鬼怪的气息,楼中,林一墨深深凝视着画中女人,爆出一阵畅快心扉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
“你终于找我了,你终于找我了,你终于来找我了!”
“你饿了是吗!我就知道,你该饿了。”
他走向画,白日里温和的样子不见了,像个痴汉,眼神痴迷的盯着那副画。
“不用担心,我会为你觅食。”
“我好想你。”他捧起画,用脸颊蹭了蹭,然后亲吻上画中女人的红唇,语气轻柔,“我爱你。”
“卧槽,他恶不恶心。”楼这一幕,看得夕楼浑身泛鸡皮疙瘩。
很显然,画有问题,林一墨也有问题。
只是他们现在并不知道画中的女人到底是什么鬼怪,觅食是什么意思。
能够散出如此浓烈气息的鬼怪必然不弱,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安雪和夕楼决定暂时撤离,留下隐式探头继续观察林一墨,其余回去再分析。
他们跳下楼,准备离开,在路过院子时,安雪拦下夕楼:“等等。”
他轻嗅周围空气,确定道:“有血。”
——他的能力与血有关,因此对血的气味味非常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