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奥先生吗。呵,那我先去找人了。”
“嗯,好的。”雷奥这次傻傻地笑了。
等到自称宗像礼司的男人远去之后,雷奥无声地欢呼了一下。他其实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他竟然本能地想接近这人,像着了魔一样。
大概,不论是宗像的言谈举止,还是微笑的样子,给他的感觉仿佛是走下王座的帝王,尽管看似与普通人无异,却气势依旧,无端地,让他对男子产生了憧憬之情。
有些人,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还真的毫无变化。上一次,也是雷奥主动开口问宗像“需不需要帮忙”这个问题。这次,再被问及的时候,不知为何,宗像原本平淡的心绪逐渐泛起了涟漪。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波动,他才在雷奥掩不住失落的神色中主动开口叫住了他。至于同事一事,却并非宗像的一时兴起。在他动身前往德累斯顿之前,便早已对未来有所考虑,就看图书馆收不收他了。
宗像目不斜视、熟门熟路地走到其中一间阅览房门口,轻扣了三声门,听到里面熟悉的声音问:“是谁?”
“一个来自远方,前来和您兑现约定的人。”宗像用朗诵诗般的语调回答。
“哦,远方的友人吗。”低沉慵懒的声音似早有预料,“有失远迎,请进。”
不待宗像打开门,阅览房的门先被人打开。先前宗像听到“友人”这个说法时愣了愣,随后转而面对眼前的金中年人泛起笑容。
他打开手中的袋子,举起一瓶红酒向中年人打了个招呼:“路德维希先生,您好。”?
作者有话要说:
2o13年的时候我和基友晴子一起创作了这个故事。
故事开始的前提是第一季尊哥的死而有的怨念。那时候太过想要双王在一起,又想写一个严谨的与原著能够毫无违和(并没有)合在一起的故事。虽然现在看起来有不少缺陷,那时候剧场版还未出,也有人说吠舞罗的一些角色崩的厉害,这是我作为主的锅QaQ。
当时的我们以此部作品为骄傲,现在也还是觉得当年能够那么热情似火地创作这么一个故事真是太好了。
感谢布至今的收藏者,感谢看完这部拙作,谢谢。
谨以此文纪念从12年12月至今,赤王周防尊逝世的三年。
☆、特典番外(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本子的特典,也一并奉上。
(一)如果你没有意识到人终将死去,就不能体会活着的滋味。同样的,如果你不认为活着是多么奇妙的事,你也无法承认你必须要死去的事实。——贾德
2o1o年,那个寒冷的冬季,每一个人的大脑都冻得无力思考。这大约恰巧形成了一个不错的借口,使得完成同样的工作所需的时间变得更长。直至来年春季来临时,宗像礼司得以忙里偷闲,独处于茶室中稍作整顿。
喝下一口微凉的茶水,脑海中自动播放的几帧画面再也无法驱逐。
极少见到那个人的笑容,尤其是面对自己。
“那样的表情……周防,你还真是坦然。你早就计划好迎接死亡了吧?”
自然没有人回答他。
周防还活着的时候,一贯将宗像对其死亡的担心称为“无聊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确实如此。24年的一生,算是短暂,却与他本人一般,蕴藏着无穷的力量,无尽的可能。
但宗像转念一想,人生奇妙与否,与生或死又有何联系呢?意识到终将死去的事实,难道就表示会更加倾向于选择死亡吗?
“周防……差点又被你骗了……”宗像喃喃自语。
(二)人能够做他所想做的,但不能要他所想要的。——叔本华
周防还活着的时候,宗像不止一次地警告他。
“周防,你的威丝曼偏差值已经十分不稳定,如果你继续从石板中汲取力量,便会再一次造成‘迦俱都陨坑’;到时候,我就不得不杀死你。”
“宗像,你的话还是那么无。”
这样的对话,反复上演,从十束还在时,一直反复到十束被害后。
周防其实非常想要指出,如果他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真的坠落,那也应该被称作为“周防尊陨坑”才是。他在脑海中想象着,听到自己如此抬杠后,宗像会作什么反应。
而十束被害后,他与宗像间就无法再开展除此以外的对话了。
关于自己的选择,周防也思索过很多,无非是杀死无色之王、同归于尽、被无色之王所杀这三种。
只是,最后的结果,未必是他最想要的那一种,甚至他想要的结果是概率最小的那一个。
既然如此,他便只需做自己想做的——就足够了。就算,最终的结局,是最糟糕的那一种。
(三)人既不能懦弱,也不能鲁莽,而是要勇敢。——亚里士多德
距离周防的死亡,已过去了大半年。一日,伏见猿比古有些支吾地,问起了宗像关于周防的选择。
“伏见君但说无妨。”
“……十束的死已成事实。若不杀无色之王,则显得懦弱;而冒着坠剑的危险杀死无色之王,又显得鲁莽。换作是我,大概也很难作出抉择……”
作为前赤王的氏族,以及青王的下属,没有人比伏见更加在意此事,无论他装得多么的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