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刘老爷回到家,刘太太便与他说起这事。
刘老爷早年辛苦,膝下就三个儿女,两个儿子都已成婚,就余下这么个小女儿,一直捧在手心里长大,对她的终身大事也很是看重。
“你说的没错,先前是我太草率,都没仔细打听过这年轻人,就放出那话来!”
刘太太替他接过衣服:“你先前不是很欣赏他的么?怎么突然间就。。。。。。”
刘老爷叹了口气:“我最近听说好些关于这个年轻人的作为,母亲病重还在眠红楼鬼混,如此不明事理的人,婚后若是厮混,咱凤儿可拿他没奈何呀!”
那日,秋凉一路从青云街哭着过去,好些人都看见了。
刘老爷是个生意人,来往朋友人脉多,这种事哪有没听说的,心中本就存了不喜,今儿听老妻一说,就决定去打听一下。
若是这人品不好,不但这亲事不能再定,便是两个儿子也得少与他来往了,毕竟生意人,最看重的就是人品。
刘太太啐了一口:“没脸没皮的东西,这还没成家,就在那等腌臜地儿鬼混,若是成家后还得了?”
她最是讨厌男人手上有两个钱,就纳妾逛窑子混青楼的,家中两个儿子她管得严,压根没有啥乱七八糟的习惯。
轮到小女儿,自然不能让闺女吃这种苦头的。
李子俊丝毫不知刘老爷夫妻两个已经对他生厌,次日一早,便拎着两盒糕点过来拜访。
“昨儿回去,才听说刘姑娘过去看望家母,小子不在家,未曾好生招待,多有失礼之处,还请伯父海涵!”
刘老爷打着哈哈:“子俊何必如此客套,你与金荣兄弟两个交好,我也拿你当子侄看待,这些都是应该的!”
李子俊没察觉刘老爷的生疏,试探着道:“伯父,先前我母亲不曾过来,有些事小子不能做主。
如今母亲过来,昨儿个又见过金凤妹子,阿娘对她很是喜欢,不知小子可否请冰人上门,将这事给。。。。。。”
刘老爷笑着摆手:“这事不急,入秋你便要考试,若是考中就得去京城,这前前后后事不少,如今正是抓紧时间博取功名的时候,不宜为些其他事分心。
再说了,我刘家你也是知道的,府城京城两边都有生意,等你考中之后,便是再论事情,也是方便的很!”
李子俊心中有些不舒服,老头啥意思?
先前他话里话外,都是催自己和刘金凤把事情定下来,如今怎么听着有推脱之意?
刘老爷假装没看到他脸色不虞,吩咐管家取来一个盒子递给李子俊。
“子俊,如今啥事都没你前途来的重要,老夫不懂科举之事,也帮不上啥忙,这点薄礼你且收下,回头若有难处,只管与伯父讲就是!”
李子俊赶忙推辞:“伯父,这。。。。这不合适,昨儿刘姑娘过来就送了厚礼,小子哪能再。。。。。。”
刘老爷佯作生气:“你若不收,莫不是瞧我是个生意人,见不得这等黄白之物?”
李子俊无奈,只好收下:“那小子多谢伯父了!”
李子俊走后,刘太太不解道:“你明晓得这人怕是个伪君子,干啥还得送他银子,咱家钱都是辛辛苦苦挣来的,没得便宜这等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