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越扯越远,已经扯到当今天子所出几位皇子身上去了。
“麻烦兄台让让!”有人端着酒杯,直接挤开了李子俊:“诸位所说的那位皇子,我知道。。。。。。”
李子俊被人挤进了角落,甚至有人踩在了他的袖子上也不自知。
他捏紧拳头,看那谈笑风生的几个年轻人,得意什么呀,不过是一群仗着父辈荫萌的纨绔子弟。
他也就是差了个出身,要不然,会比他们差?
远处告老还乡的沈大人看着这一幕直摇头,与旁边的学政道:“如今的年轻人,都这般华而不实么?
不好生学做文章,反倒喜欢攀比各家长辈,唉。。。。。”
学政彭大人素来刚直,见此情形冷哼道:“沈老不知,如今这蜀地风气是越来越不堪了。
说来说去,还是上位者自身不正,以至于上行下效,风气空前靡靡腐烂!”
沈大人劝道:“都晓得蜀王幼年毁容,心性古怪喜怒不定,这蜀地是安刺史做主。
他这人谦和容人,若是蜀王不插手,假以时日,必然能将这风气扭转!”
学政彭大人又是一声冷哼:“我到希望王爷出手,好好惩治一番这蜀地的妖魔鬼怪。
这当头要收拾的,便该是沈老口中的安刺史。。。。。”
话没说完,就被沈老给打断了:“来来来,喝酒喝酒,今日王爷寿辰,咱不说那些丧气的话!”
彭大人虽是刚直,倒也不是个口无遮拦之人,心知今日安刺史也在坐,有些话不宜叫人知晓。
他喝了一口闷酒,目光掠过那几个侃侃而谈的二代,最后落在李子俊身上,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久居官场,对这些攀附之辈还有什么不懂的。
庶民出身并不可耻,他自己也是出身卑微。
可不肯踏踏实实做学问,使劲儿往那富贵圈子里挤,这样的人,便是当了官,那也是祸国殃民的玩意儿。
失落烦闷的李子俊还不知道,他已经在彭大人那里被判了死刑。
管内院的陶管事问赵管事:“我说老赵,这年轻人明明和童二这帮人不是一起的,你怎么还特意交代,把他的位置和童二等人排一起?”
赵管事抄着手嘿嘿笑道:“这位置是他花钱买来的,你觉得尴尬,可人家不这么觉得。
毕竟,有些人很难接触,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还不知道到啥时候呢!”
陶管事懂了,这就是个想攀附,还不懂其中窍门的傻缺。
坐着宴席末座的蒋震,对于李子俊能坐到那个位置,嫉妒的眼都红了。
李子俊见自己插不上话,便寻了个借口出去,打算在花园里清醒清醒,随便理一理思路,看看能不能邂逅哪个出来醒酒的大人。
刚走到一处假山后面,就听有人在说话。
“姑娘何必与那起子小人计较,她们不过是看姑娘得大人宠爱,这才心存嫉妒罢了!”
李子俊一怔,莫不是那个官员的妾室?
接着便听到一个年轻女子声音:“父亲再是疼我,那也不能不在意母亲看法。
可那张家,不过是富户之家,便是有贵人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