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习文的先生,风趣而幽默,总是像现什么新鲜事一样,突然大叫:“天啦,飞羽,你是什么天才神童吗?
为师才讲过一遍,你怎就记得这么好?
瞧瞧这字,写得已经有几分风骨了,假以时日咱们飞羽必成大家呀!"
他害羞的低下头,心里高兴极了!
从前在家,父亲母亲还有族学里的先生,没一个人对他是满意的,他们总是有很多地方挑剔他,说他哪哪都不如人。
可在这里,先生和师父都夸他,两个室友也不打扰,虽然习武很辛苦,但他还是很喜欢这种日子。
山中的岁月静好,一直持续到了次年夏天。
好多师兄弟都走了,临走时,有几个师兄去了山里水潭玩水。
他也被人怂恿着过去了。
几个少年哗啦啦脱掉衣服,跳下水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原来。。。。。。原来,他与他们的不一样,母亲所说的身体带有残缺,生来便是天畸,是这样儿的。
“回去了!”一直不喜与人说话的傅从容突然出现,拉着他回了山上。
“他们行事孟浪,你不喜欢,也不必强行与他们一起!”素来话不多的傅从容,第一次与他说这么多的话。
茫然的秦飞羽,没将他的话听进去,满脑子都是,他与旁人不一样的震撼。
自此之后,他对自己言行举止越谨慎了,甚至有意避开两个室友。
日子久了,原本冷漠的三人,也开始有了话题,一同讨论文章切磋武艺。
山中岁月清苦,有人来有人离开,到后来就只剩下他们三人了。
他慢慢察觉自己身体似乎真的不一样,胸口总是胀胀的,似乎隆起了小包包,偶尔碰到还会疼的厉害。
难道是他病情加重?
原本活泼的性情,渐渐变得沉默,他不敢寻大夫,因为母亲说过,不能让人知晓他身体的秘密。
便自己去藏书楼翻看各种古籍,想要看看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
饶是他翻遍了很多医书,也没能看出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
惶然与无助无声蔓延,他开始给母亲和姐姐们写信交代后事遗言。
最令他惶恐的那一天还是来临了。
那日起床,他就现,自己床上有血,小腹一抽一抽的疼痛不已,血还在不停涌出,而他整个人冷汗淋淋,显然已经站不住了。
“你。。。。。你受伤了?流了这么多的血?”一直不怎么与人说话的容景皱眉开口,他眼睛落在那一滩血渍上,看向秦飞羽的眼神多了几分疑惑。
秦飞羽疼的难受,下意识扯过被子,想捂住那滩血渍。
容景有些害怕:“我。。。。我这就去叫师父!”
“不准去!”早起练武的傅从容突然回来,一眼就看到了面色惨白的秦飞羽,当即喝住想要寻人的容景。
“师弟,别去找师父,秦师弟是被我给打伤的,同门禁止相残,若是被师父知晓,我们三人都会被罚的!
你去替我和秦师弟告假,就说我们下山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