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溪绒以为夏索斯只是有事赶不及回来。
但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都没有等到人,侍从们一问三不知。
父亲从没有不告而别地离开这么久。
夏溪绒未免担心起来,在房间内不安地游来游去,游累了便缩在角落,抱着尾鳍啃,以此缓解焦虑。
嫩嫩的小尾鳍沾满圆圆小牙印,看上起很可怜兮兮。
又过去了好几天,夏溪绒不抱希望地在窗前等待夏索斯的身影出现。
认认真真凝望远方的模样,像极古地球丹麦的小人鱼雕像,漂亮可爱。
他等了大半天,忍不住倚靠着玻璃窗睡着了,玻璃把肉嘟嘟的脸颊压得扁扁,睫毛一颤一颤。
突然,他觉得有东西在摸他的尾巴,触感光溜溜,粗粗长长,像蛇一样。
夏溪绒以为自己在做梦,皱眉,闷哼一声,试图驱赶梦魇。
结果那东西越来越过分,径直缠绕上鱼尾巴。
它似乎拥有密密麻麻凸起的吸盘,吸着尾巴肉,借着吸力向上游走。
啵,啵。吸盘不断改变位置,水声不断响起,水嫩嫩的果冻鱼尾巴被吸的没几处好肉,红彤彤一片。
夏溪绒意识到不是做梦,又半梦半醒地睁不开眼,整条鱼吓懵了,一动不敢动。
啵。
吸盘又一次落下,落到了夏溪绒肚脐往下三寸的一块深色小鱼鳞。
它不知道那是小人鱼最脆弱敏感的地方,和前几次一样紧紧吸住。
“啊!”
夏溪绒瞬间惊醒尖叫。
那块鱼鳞依旧被紧吸着,越吸越紧,奇怪的酥麻感不断翻涌,从脊椎直击大脑。
眼尾瞬间通红,视线弥漫上了厚厚水雾。
他抖着身子,双眸往下挪,不安惶恐地看向罪魁祸首。
那竟然是足足有他的腰这么粗的触手,黑灰色,光滑冰冷,内侧附有密密麻麻的吸盘。
他睡着的时候,海面下起了大暴雨,海底随之笼盖上一层厚厚的阴雾,类似乌云,飘得到处都是,让整座人鱼城伸手不见五指。
触手便是从那一层层的阴雾中延伸而出,穿过黑暗,轻而易举打破了夏溪绒用凳子砸都砸不碎的玻璃,钻进夏溪绒的房间。
除了玻璃窗,还有别的触手从天花板、浴室、甚至下水道里钻进来,挤满了窄小的小房间。
放置在桌面的零食书籍被触手扫到地面,空气中弥漫上触手独有的潮湿气味,房间似乎变成了触手居住的阴暗洞穴。
触手的生理构造和章鱼很像,每一条触手都有轻微的自我意识,但又能由一个主脑控制。
夏溪绒接触过触手怪的主脑。
当初他偷偷离开人鱼城玩,无意闯进一片珊瑚林,珊瑚林有一座带满无数洞穴的山,一条又一条的触手从洞穴里伸出。
他没见到触手主脑长什么样,但对方和他说了话。
具体
说了什么不记得了(),他只记得他们说着说着⒙()⒙[(),他的奈奈罩被海流吹跑了,差点被看光光。
“你……”夏溪绒低头,不知所措地盯着最近一条触手。
猝不及防,一道低哑而熟悉的男声,从无数条触手织成的黑暗中响起。
“好久不见,人鱼妹妹。”
触手不再绞紧夏溪绒,但触手主脑注意到夏溪绒的尾巴布满红痕,可能因为绞得太用力了。
他命令一条触手覆在红痕上,吐出让红痕消失。
很快,小鱼尾巴沾满湿哒哒的黏液,顺着鱼鳞往下淌,鱼尾像被男人含在嘴里吸嗦过。
“不好意思,它们看见你在窗台上睡着了,怕你着凉,想缠紧你把你抱回床上,没有故意欺负你的意思。我们很绅士,不会欺负女孩。”
“不过你肚脐往下三寸的那块鱼鳞,是受伤了吗?为什么触手们碰到它你会尖叫?
那块鱼鳞好像还裂开了一条小缝,需不需要往里面吐黏液?黏液拥有治疗作用。”
夏溪绒:“……???”
“不要!”夏溪绒顿时面红耳赤,抱着双臂扭过头,不理对方。
那块鱼鳞藏着两件小东西,一件用来尿尿的,一件用来产卵,所以才那么敏感,一被欺负便会像贝壳般打开一条小缝,以此来示弱,可怜兮兮让对方放过自己。
不是因为受伤而裂开了!
可自来熟的触手怪依然在喋喋不休的追问。
“为什么不愿意?噢,你是不是觉得我的黏液脏?其实不脏,更没有细菌,你甚至可以把它当饮料喝,什么味道的我都有,你想喝牛奶味的吗?”
系统不恰时宜地提醒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