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趴在了软绵绵的床上应了一声。
但是明天并没有如约出去,因为他的身体格外的脆弱,在夏日的正午晒得晕乎乎的,到了下午才回来,临到夜晚的时候,冬天与夏天的季节交际,体弱的他在当晚就开始烧了。
你晚上害怕他身体忽然病情加重,就没有回到你的房间,你睡在了沙上,看着远处的他。
他露出了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
“没事啦没事啦,船到自然直。阿晌你还是回去睡觉吧。”
他这样的状态你更加害怕他出事。
然后你把沙挪近了一些,看着他睡着了你才敢睡觉。
果不其然,在深夜的时候你半夜起床摸了摸他的额头,他生病的更加严重。
你焦虑不已,下楼去找旅馆的店主或者医生。
但是楼下没有人,深夜的时候所有人都睡着了。
你无奈之下只好深夜照顾他,让他起床吃药。
他吃完药还像个没事人一样,他笑着说辛苦你了。
你横眉竖眼的说明天就离开这个镇子。
他哎了一声,一副想要在这里旧居的样子。
8月16日
你一度忘记了你身上所背负的病毒,只有在深夜的时刻感受到病毒带给你的折磨,你才会去找塞纳。
病毒带给你的痛苦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你,你就像机械人一样,要三个月去检修一次,才能保证你的存活。
他带领你走去了不同的地方,带给你许多的快乐,但是,在三个月中总有被敲醒的一天。
病毒的恶魔不断的提醒你现在的身份与脆弱的身体。
你一度痛苦的想要哭泣,在深夜无不在心里呐喊命运对你的嘲弄。
心中沉湎着浓厚的沉郁,但是见到他的时候,你仿佛被他从沉郁中拉了出来,你变得鲜活,而不冷漠。
9月1日
在安多尼拔举行了猜拳大赛,他对你告白了。
你并不觉得意外,但是无法阻碍自己的满心欢喜。
但是在那天的深夜,玫瑰的病毒再次缠绕在你的身上,它的尖刺插在你的心脏,好像在讥诮你当时的心情。
在第二日你看到了他,你只觉得自己的人格分裂成两个。
一个理智严谨,悲叹命运,顺从病毒。
另外一个沉湎在短暂的幸福中。
无论哪一个都让你痛苦不堪,梦总有一天会醒过来,严谨又理智的人格才属于现实。
你一度这样笃定。
12月25日。
你听到了驯鹿对你说的话,你疑惑极了,回到了旅馆后,你受到了蛊惑,你想要亲吻他,但是心中的罪恶感久久不散,最后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