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鸨母轻摇着羽扇走过来,一双眼在他们身上来回打量。
这一身绸缎银丝,瞧着就是大户人家来的,小门小户可供不起这一身的行头。
来她这儿玩乐的常客她都识得,可眼前的二位,她没印象。
“这位公子和这位小姐,瞧着面生呐。”鸨母手握着扇柄,眼滴溜溜地转着,透着一股魅。
身后的几位姑娘轻点着头,附声道:“是啊,从没见过这位公子和小姐呀。”
鸨母握着扇柄的小尾指微翘,轻咳一声,示意姑娘们噤声。
来者是客,别到时吓坏了初来乍到的客人,那她还怎么挣银子啊。
“公子,小姐,能来这儿,我很是欢迎,”鸨母话锋一转,将话题扯回来,“公子和小姐来,是来听曲呀还是吃宴哪?”
话一出,鸨母身后的几位姑娘互使眼色,掩扇一笑。
鸨母眼尾一挑,她开门就是做生意的呀,不论是公子还是小姐,只要来她这儿消遣,那就是宾客。
她这雪月楼啊,虽是花楼,但也不只有旁人瞧不起的生意。
听曲,斗牌,包宴等,她这花楼应有尽有,只要宾客一句话,银子给得足,她这花楼啊,什么都包。
“我们来听曲。”沈珂祈淡淡开口。
鸨母的视线一下就被沈珂祈吸引去了,一脸的漠然更为他的俊俏添上一神秘。
从他一进来,她就注意到他了,身上的气质可不是常年混迹于花楼的纨绔公子所有的,眸里带的疏离清冷,好似能勾人。
自打她接管了雪月楼,她可再没见过像他这般俊俏的公子来雪月楼了。
既是来听曲,那就不需要姑娘们陪了。鸨母一记眼神,站在她身后的几位姑娘各自散了。
“听曲?我这雪月楼挂牌奏曲的姑娘不只一位,不知公子找得是哪一位啊?”鸨母微微一摇扇。
正经门户的公子与小姐对她这儿避之不及,哪会像他们这般,也不换身行头,就这么来招摇了。
沈歌钦开口:“我们来找皎皎。”
“皎皎?”鸨母微抬头,努力想着这听起来陌生的名字。
见状,一跟在鸨母身边的小厮凑近,对鸨母耳语了几句,鸨母恍然大悟道:“哦,那爱财如命的倔丫头啊。”
说完,鸨母笑着:“公子和小姐既然是来捧皎皎的场,那是不是得有所表示啊?”
这是雪月楼的规矩,听曲也得先付银子。
沈珂祈侧头,示意石豆给银子。
石豆掏出钱袋子,从钱袋子里掏出一锭金子,鸨母一见金子,双眸一亮:“皎皎为公子和小姐弹奏,是她的福气。”
鸨母接过银子,心花怒放,吩咐小厮:“快去,让皎皎好好梳妆打扮一番,给公子和小姐好好弹奏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