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他们谁也看不清谁。
“睡吧,不早了。”方元善说罢,没一会就真的睡着了。
古月兰轻哼一声,却辗转反侧许久才睡下。
清晨,方元善醒来的时候,古月兰也醒了。
见此,方元善说道:“你继续睡吧,早饭我能自己做。”
古月兰起来了便不想继续睡,说道:“晚上苏公子来家里吃饭,我跟他说一声,早饭你去苏家吃,晚饭他来咱家吃。”
“这样也行?”方元善看着她。
“这叫礼尚往来。”古月兰穿戴之后,便去厨房做早饭,方元善负责烧火。
饭菜刚做好,苏熠便来了,他笑嘻嘻的提着手里的食盒,“元善兄,我带来了早饭,咱们一起吃。”
方元善没眼看,“来了就一起吃吧。”
真搞不懂他,明明他家厨娘手艺也不差,却非要来蹭饭。
等苏熠坐下,古月兰才道:“苏公子,以后早饭让我家相公去你那边吃吧。”
“哦,好啊。”苏熠心里可惜了一下。
哎,不能蹭早饭了。
今日,古月兰要去给刘地主复诊。
这一次,春大夫没有跟随,他要留在医馆坐诊。
邓大夫坐在车辕上,跟他师兄挥手,一脸的自得。
等马车走远了,春大夫才笑骂一句:“幼稚。”
刘家人再次看到古月兰,一改先前的淡漠,一个个脸上带笑,嘘寒问暖,和第一次形成了鲜明对比。
古月兰一一含笑答话,应对自如。
最高兴的莫过刘地主,看到她便道:“古大夫,吃了你开的药,我头也不晕了,牙齿也不出血了,睡觉也好了,上茅厕也顺畅了,就是吃食上略显没滋没味。”
古月兰听后,与他道:“一会我指点厨娘给你做几道菜,保证你吃了喜欢。”
“古大夫还会做菜?”刘地主露出惊讶和好奇的神情。
“会一些。”古月兰说罢,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便开始把脉。
刘地主很是配合,等她收了手,才道:“还需要扎针吗?”
“要的,这次由邓大夫来给您施针。”古月兰说罢,站到一旁。
邓大夫有点紧张。
虽然这几日在医馆每天都用铜人练习两个时辰,但真正给人施针还是头一次。
刘地主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紧张,笑着道:“老头子我都不怕被扎坏,你还怕什么?”
“您老说的是。”邓大夫稳了稳心情,“古大夫,有劳您在一旁指点了。”
“你该感谢刘地主愿意给你施针的机会。”古月兰打趣。
邓大夫会意,立即朝刘地主拱手,“多谢刘老爷相信我。”
“来吧,别磨蹭了。”刘地主安静的躺在矮榻上,不时和古月兰说上一句话。
只是,不到两刻钟,他便睡着了。
邓大夫一开始还有点手抖,之后便越来越娴熟。
旁观的古月兰点点头,心道:胆大心细,不错、不错!
一个时辰后,邓大夫开始收针。
古月兰与他道:“下次复诊,便由邓大夫来给刘地主施针。”
“这、可以吗?”邓大夫脸上带着一丝紧张。
“你今日不是做的很好吗?”古月兰笑着反问。
邓大夫听到她的肯定,脸上露出一丝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