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庸医。”古月兰对这句话可是很在意的。
吴芹立即笑道:“月兰,我那里有几本前朝大儒的孤本,可以送你手抄本。”
“看在芹姐姐的面子上,我便不计较了。”古月兰说完,把手搭在谭明喻的手腕上。
谭明喻气笑了,“你这是看在孤本的面子上吧?”
“看破不说破。”古月兰说完,便认真把脉。
谭明喻虽然心里别扭,可他爱重妻子也是真,不然这些年也不会挺着母亲的压力不纳妾。
只是,看着古月兰不过十五六岁的脸,他真的很怀疑她的医术。
算了,就当是陪着芹儿出门游玩了。
古月兰不知道对面病人的想法,不然直接给他一针,让他清醒清醒。
半刻钟后,古月兰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谭明喻道:“你先前受过伤,大夫是不是说过可能有碍子嗣?”
谭明喻愣住了,“你、你怎么知道?”
“我是大夫,自然是把脉看出来的。”古月兰只差对他翻白眼,“你先前受伤本就挺严重的,你还不遵医嘱,未痊愈前是不是饮酒了?”
谭明喻点点头,解释道:“我并非有意饮酒,是谈生意的时候客人太过热情,便小喝了一杯。”
“这一杯酒导致你先前吃的药前功尽弃,后来你肯定也没有好好吃药,不然你的身子不会留下病根。”古月兰一通解说,听得谭明喻脸色阴沉沉的。
“……我当时觉得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才没有继续吃药。”谭明喻的解释显得有点单薄和可笑。
“你后来就没有再看过大夫吗?”古月兰真想敲开他的脑子看一看。
这关乎子孙后代的事情他竟然如此马虎,都不知道该骂他无知,还是该夸他勇气可嘉。
谭明喻抿着唇,脸色更阴沉了,把吴芹都吓到了。
“明喻,你怎么了?”吴芹过去握住他的手,“月兰是大夫,她说话直接也只是为了让病人重视自己的病情,你可不能为此生气啊。”
谭明喻看向妻子,阴沉的脸缓和了许多,“我没有生古大夫的气,我是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这事我们回家再说。”
吴芹看他情绪渐渐平和,松了口气,“月兰医术是真的好,你要相信她。”
“我知道。”谭明喻拍拍妻子的手背,“芹儿,你去交代下人,让他们回府城告知母亲一声,我们要在新安县住一些日子,顺道把常有的东西带过来。”
吴芹点点头,看了古月兰一眼后,便离开了小诊室。
谭明喻这才看向她,“谢谢古大夫,不然有些事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古月兰对豪门恩怨不敢兴趣,直言道:“我是大夫,只是实话实说。也幸好你肯来看诊,若是再拖个半年,便是我也没法子治好你。”
谭明喻心里十分庆幸,庆幸他肯听妻子的话,庆幸大堂姐为他们着想。
古月兰起身,“我们去后院厢房,我给你扎针。”
谭明喻跟在她身后,出了小隔间恰好遇到妻子,便拉着她一起去后院。
进厢房前,古月兰问道:“谭公子,介意我的学生观摩学习吗?”
谭明喻听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点头。
不就一两个学生吗,也没什么。
只是,当他躺在床榻上,看着旁边围满了一圈人时,他傻眼了。
“古、古大夫,你学生这么多?”失策了,他能反悔吗?
古月兰轻笑了一声,“不算多,站在这里的也就九人。”
谭明喻不说话了,闭上眼睛装睡。
古月兰一边施针,一边讲解每个穴位的名称和作用。
半个时辰,古月兰才施针完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谭公子的病症略显严重,施针比较耗费精力。”
邓大夫已经端了一杯茶水递给她,“古大夫,喝点茶解解渴。”
“多谢邓大夫。”古月兰确实渴了。
喝完茶,她对木军医八人道:“方才我说过的穴位,明天要考察,你们不懂的现在可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