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自己的心理缺陷被任弘钻了空子,她只能自己承担下来,怨不得任何人。
哪怕她觉得再自责、再懊恼、再不耻,那也都是生活教会她上的一课。
她虚心接受,永不再犯便是了。
俞也这时听完这些来龙去脉,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对她说:“你做得很好。”
她一怔。
“你要知道,你已经比这世上绝大部分人都坚强了。如果是别人遇到这种事,搞不好可能会被压力和恐惧吓到一蹶不振。”
他一字一句地告诉她,“而你,不仅都扛下来了,还都是一个人扛的。”
她心里暖流激荡,忍不住笑道:“分明是我自己自食其果,怎么被你说的好像我还有多了不起似的。”
她总觉得,哪怕她犯了天大的错误,面前这人都能找个合理的理由给她安上去。
典型的胳膊肘往里拐,帮亲不帮理。
“当然了不起。”
他的语气十分理所当然,让人听得都忍不住想揍他,“毕竟是我家的姑娘。”
葛星宜被他逗得笑出了声,眼睛里也流动着淡淡的温柔:“你知道么?我现在的心态,应该比以前更有进步了。”
“自从你们住进这个院子,每天能跟甜甜、布布、惠医生还有你说话,都让我感到特别开心。”
“我觉得把院子整修翻招租,是我从小到大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他们来了之后,她不再恐惧回到四合院。
甚至说,她开始期盼着回家。
因为推开院门,她能听到人声,看到笑脸,踏进温暖。
这让她觉得,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俞也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脸庞上,冷不丁道:“为什么不告诉沈叶迦?”
听到这话,葛星宜咬了咬唇,半晌,她轻声说:“我哥他很忙的。”
“你应该知道他是刑警,一年到头都扑在案子和抓犯人上,连家都不回,我怎么能再让他分心记挂我这种破事儿?”她叹了口气,“如果我哥知道这件事,他一定会放下手头的所有事情先回来找我的。”
“那样岂不是耽搁他的工作了么?所以我想着,我自己有能力解决,就别告诉他了。况且,我哥这一行又不是什么暴利行业,他自己平时都没时间消费对他自己好,我哪能再让他替我还钱。”
她想到这,有些哭笑不得:“在今天之前,我其实都有好几年没见到过我哥了。我记得很清楚,去年过年的时候,他和我说好要回6京来陪我,连机票都买好了。”
“结果,除夕的一大清早,他和我说有个他一直在缉捕的连环杀人犯在凉湖露了头,他得立刻动身赶过去。”
俞也轻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