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不悦道:“李格格吵吵嚷嚷做什么,让爷清净些,等会大夫过来也得安静看诊。”
她这是逐客令了,耿奕一把抓住身边的钮钴禄格格就要乖乖离开。
福晋和善的目光却看了过来:“耿格格先留下帮把手,其他人都散了吧。”
耿奕被李格格狠狠瞪了一眼,看着她气呼呼走了。
钮钴禄格格对耿奕露出羡慕的眼神,也跟着离开的。
宋格格看耿奕的眼神就要复杂多了,复杂得让耿奕后背都要毛的时候她才转过头慢吞吞出去了。
耿奕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四贝勒缓过劲来了,坐在椅子上抬头问道:“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闻言,耿奕才小步凑过去,还站在一步远的地方。
四贝勒看得想笑:“刚才不是挺大胆的,怎么现在跟个兔子一样,胆子那么小,连我身边都不敢靠近了?”
耿奕小声解释道:“刚才是妾一时情急,才失了规矩……”
这样说没错了吧,她文绉绉说话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太绕口了。
四贝勒摆摆手道:“好在有你扶着,不然我就要摔着了,还说什么规矩,该是有功才是。”
福晋在旁边也附和道:“就是,刚才没耿格格扶着,爷就要摔着了。”
两夫妻一唱一和夸奖,耿奕还有点小小的不好意思。
幸好老大夫来得够快,才没让她被夸得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嗐,自己就是举手之劳,被夸得怪不好意思的!
这老大夫年纪很大了,颤颤巍巍行礼后上前给四贝勒把脉,摸了好一会才嘀嘀咕咕说了一通。
先把四贝勒夸了一顿,气血足精力旺,然后开始说上淤下堵。
至于解决方法,居然是放血。
说是淤血出来了,人也就恢复了。
耿奕瞪大眼,还有这等操作?
她开始怀疑人生,放血这种操作不是以前欧洲那些医生喜欢用的,这里也有吗?
耿奕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把脉就会个皮毛,而且现在也不可能靠近四贝勒说她要把脉,四贝勒不把人打出去才怪,却想到那一道红光,试探着小声问道:“爷最近是不是伏案久了,感觉后颈这里有些不适?”
四贝勒有些惊讶地道:“对,最近因为河道的事连续写了好几天的折子,后颈这里是有些难受。”
却也没难受得太厉害,所以他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