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这么惨了还要刺激他一下。
“你好好跟人说话,峪昔是我跟你爸的学生,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要是你真的欺负了人家我跟你爸铁定不会放过你。”骆清野说完这句官方的话,又压低声对着儿子说道:“峪昔吃软不吃硬,你哭多几次有用的,加油。”
骆盼之赶紧把他碍事的家人送走,眼神暗示简闻星‘你负责’,然后关上病房门。
顾峪昔:“……”压根就没有他说话的机会。
走廊上,简闻星面对家人们看过来的视线只能够无奈的耸了耸肩:“其实我也是刚知道他们在一起的,具体的我真的不清楚,右盼他神神秘秘的。”
“也就是说,我们这一辈就剩下你没脱单了。”骆予楚搂着老婆袁奈的肩膀,她笑得恶劣:“简闻星,我二哥都脱单了,你怎么回事呢。”
就在简闻星想反驳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他眸底染上饶有味之意:“很快了。”
祁蔺手里拎着给顾峪昔换洗的衣物,谁知道一来就碰到不是很想看到的人,他表情有些微妙。
“祁律师,来找顾律师吗?”简闻星走到祁蔺跟前,他朝着祁蔺伸出手作势要接过:“我拿进去吧,顾律师正跟我哥在一起呢,你现在进去不太合适,毕竟你已经跟顾律师‘分手’了不是吗?”
祁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嗯,劳烦。”
“我们什么关系,客气什么。”简闻星朝他挑了挑眉。
祁蔺:“……”他们能有什么关系。
如果没有那次斩钉截铁的跟简闻星说他会跟顾峪昔永远幸福在一起,他也不至于尴尬成这样。没想到在这里都能碰上简闻星,找个洞给他钻下去吧。
病房里——
“我真知道错了。”骆盼之走回顾峪昔身旁抱着他,没了家人碍事,他可以没皮没脸的抱着:“但是你别拿分手来吓我,我知道我应该还没混蛋到这个地步。”
顾峪昔感受到环着他肩膀的臂弯力度,本想着推开,但又想到以他现在的状态肯定是徒劳,只能放弃挣扎。他终究是吃了被标记的亏,而这个亏还是他心软送上的。
“宝宝,别生气了,以后我什么都依着你好不好?”骆盼之盯着怀中的人,轻声哄道。
耳朵忽然贴上唇瓣的温热,兴许是哭过,喑哑求饶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酥麻着耳膜,在心头荡开异样的涟漪。
顾峪昔偏了偏头,躲开这贴着耳朵的唇,却引得喉结滚动。
骆盼之将顾峪昔所有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伸手握住他的手,顺着手背,将手指伸入他的指缝,变成了十指紧扣的姿势:“宝宝,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说着,把交握的手放在了顾峪昔的心口,像是在感受着什么,然后又稍稍抬至肩头的位置,他低下头。
在他们交握的手上落下一吻。
“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足够尊重你在乎你,现在我懂了,你不希望我把你当成完全需要保护的对象,你希望我们对彼此的在乎和保护欲都是相互的。”
顾峪昔眸光微闪,他的目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被亲吻过的指节上,耳旁是骆盼之带着无尽温柔妥协的嗓音,说得他都要心软了。
可是那个瞬间骆盼之让他走,回想起来他还是觉得难受。
他知道骆盼之不是故意的,他是在跟自己过不去。
骆盼之见顾峪昔还是不理他,忽然想到小时候他经常听到大爸这么喊爸爸,每次喊完爸爸就会不生气了。
“哥哥。”
顾峪昔身体一怔,这两个字像是微弱的电流细无声的钻入他的耳膜,酥麻了他半边身。他缓缓侧过头,目光撞入骆盼之直勾勾的目光中。
“毕竟我是第一次谈恋爱,有什么做不好的地方,哥哥就慢慢教我,好不好啊。”
顾峪昔强迫自己转移开视线,却怎么都强迫不了自己摁耐住心猿意马的心跳加,就像是抓蛇打七寸,这声称呼完全拿捏了他。
从一开始就是,他本来就招架不住骆盼之处心积虑的贴近,最后为什么会沦陷也是骆盼之知道他喜欢什么。
他也不想心软,可是盼盼喊他哥哥。
就这样轻易原谅骆盼之了吗?
“松手。”顾峪昔想把手抽走,为自己的理智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骆盼之看着顾峪昔耳根泛红,听着跟刚才冷冰冰的‘松开’,这声‘松开’没有一点杀伤力,他强忍着唇角上扬的弧度,慢悠悠的松开手:
“好的,哥哥。”
又一声‘哥哥’,顾峪昔感觉自己的腰一阵软,随即生歹直腔的位置伴随着若有若无的酸胀,想到罪魁祸,他幽幽地看了骆盼之一眼:“别以为喊我哥哥我就会原谅你,我很记仇的。”
那不明所以的三天他是怎么过的,什么坏结果都想了,做噩梦都梦到骆盼之歇斯底里的喊他滚。
最后知道这家伙易感期他还是忍着难受帮人度过了,那这三天的委屈他怎么也得还回去,不能心跟身都白受了,毕竟他记仇。
“那我重追你。”骆盼之见人似乎有些直不起腰的模样,也知道自己易感期没轻没重的,手放到他后腰帮他揉着腰。
顾峪昔被他揉得舒服,表情故作冷漠:“那你追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