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迟曜尴尬极了,笑道:“呵呵,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晏温把头埋在段逾白的怀里,羞涩感油然而生。
段迟曜落荒而逃。这俩人不回房间亲非要在客厅这种公共厕所!烦死了!喝个水都费劲!
段逾白捏了捏晏温的耳垂,徐徐说道:“晏温,我觉得,我们该搬回绿江公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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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逾白是个行动派,过了两天就找了个机会在餐桌上就给沈莘娆提了要搬回绿江公馆的事情,沈莘娆其实挺不愿意的,但看段逾白挺坚持的模样最后答应了。她也不能一直找借口把两个人留在这里吧。
段逾白今天还要去工作室,晏温就留在家收拾东西,整理了两个大箱子,然后又帮段逾白收拾。他的衣物不多,一会儿就收拾好了。
此时卧室门被人敲了两下,沈莘娆走了进来,看见晏温在收拾衣物。
“温温。”
“妈。”晏温帮沈莘娆拖来懒人沙,布丁直在沈莘娆脚边儿打转,脖子上的铃铛清脆地响。
沈莘娆抱起布丁,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小脑袋。
“妈还舍不得你们回去呢,在这儿住着多热闹。”沈莘娆拍拍晏温的手。
晏温笑道:“我们会经常回来看您的。”
“也是,得给你们小两口私人空间。”沈莘娆压低声音道,“我和你爸可等着抱小孙子呢,小孙女也行。”
晏温闹了个大红脸。
“妈,这事儿得顺其自然。”
“知道知道,就是给你说说。”沈莘娆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逾白马上就二十八了,我感觉他离开段家的时候就那么一点儿,时间过得真快。”
沈莘娆其实很喜欢段逾白,她从进段家大门的第一天起就想着自己要对段逾白好,他那么小,就没了妈妈,自己应该担当起这个责任。
她刚开始以为段逾白肯定不喜欢自己,甚至会刁难自己,但他并没有,他年龄虽小,可心思细腻,待人温和,十分懂事,他不讨厌沈莘娆,却也不怎么同沈莘娆说话。
“逾白这个孩子打小就聪明懂事,他的性格也随了她妈妈了。”沈莘娆提起段逾白的生母,声音有些哽咽与惋惜。
段逾白其实并没有怎么给晏温讲过他生母徐归烟的事情,可能他会触景伤情吧。
“逾白没有向我提起过妈妈。”
“他妈妈在他两岁的时候就因为抑郁症去世了,这也是逾白为什么要出国学习心理学的原因。”
沈莘娆也起不清徐归烟的样貌了,只知道段逾白的眼睛与她十分相象,那双眼睛淡漠清冷,却也蕴含着几分温雅。
“逾白小时候经历了很多他不应该承受的事情,他性子也闷,什么事也不爱往外说,我想你应该也体会到了吧。”
晏温小声嘟囔:“体会的死死的。”
沈莘娆又同晏温讲了些段逾白小时候的事情。
比如刚上初一的时候他的书包里就被小姑娘塞了情书,他不知道,掏作业让段勤生签字的时候不小心带出来了,段勤生当时也知道段逾白是不会理这些的,但还是笑着打了他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