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存奕拍案而起,“贱人!你胡乱攀咬什么?”
他急了他急了,顾昕微看他们狗咬狗看得正乐呢,也不去打断他们。
“小姐,奴婢所言句句是真。表小姐之前就看中了这几件饰,因为小姐一直不肯割爱,她就给奴婢出了以假乱真的主意。小姐若是不信,只管去表小姐房里搜一搜,保管能找到。”紫苏直接就把叶水盈卖了个干净。
梁存奕气得想掐死她,这个贱婢,她偷了那么多东西,就算这几件交待出来了,难道她盗窃的罪就能免了不成?何不一口认下,在他面前还留点情面。
不得不说梁存奕这垃圾自恋到极点还以为所有的女人都要臣服于他的魅力呢,为了他连命都不要。
紫苏是傻吗?她才不傻,她当然知道自己偷窃的罪实打实的,但那几件饰是皇后娘娘赏的,罪名能一样吗?
再说了,以小姐对侯爷的心意,只怕听到饰是表小姐要的,这气就都冲向表小姐了,她不就可以从轻落了吗?
“紫苏,空口无凭,你说是表小姐指使的,我也不可能只听你一面之词就去搜叶水盈的屋吧。”她又不丫环,说搜就搜了。
“奴婢有证据。”紫苏指着地上打开的包袱,里面有一支金钗相当华美也相当眼熟,“当初表小姐拿了这个钗当作赏赐,让我帮她偷饰。这钗是表小姐戴过的,很多人都见过,可以证明。”
“这确是表小姐之物。”吴妈妈点了点头,递过那支金钗,沉甸甸的非常能收买人心。
“胡说!你既然能偷你家小姐的东西,难道不会偷阿娇的?谁知道你是从哪里偷来的。”梁存奕脸黑了一半。
“侯爷当真一点情义不顾,要置我于死地吗?”紫苏咬着牙瞪向他。
梁存奕的怒火好像被冻结了一样,拳头握得死紧,倒是没再说话。
啧,这样就不好玩了嘛。顾昕微在心里暗暗地嫌弃,两人撕一半就不撕了,她还以为今天能大丰收呢。果然不能对小人期待太多。
行吧,至少叶水盈今天日子不好过了,也不错。
“吴妈妈,既然我们的表小姐扯了进来,那么我们就去看看,好歹也给她个自证清白的机会不是吗?”
于是吴妈妈让紫苏写下认罪书,签字画押后,懒得理梁存奕在那里跳脚反对,顾昕微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叶水盈所住的榴照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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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叶水盈这次在顾昕微手下吃了大亏,寒冬腊月被推进结了薄冰的湖里,冻了个好歹差点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保住,见了红后病怏怏地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府里的大夫说了,这胎很危险,随时有流掉的可能。
她跟梁存奕厮混了三年多,好不容易才怀上这胎,正打算借着肚子让他除了顾昕微好上位,结果就被那贱人给害得胎儿险些不保,她躺在床上想起顾昕微就恨得咬着枕帕一阵撕扯。
正躺床上喝安胎药,她的丫环采芹就一脸惊慌地跑了进来,“小姐,不好了!”
“要死了,你才不好了呢!”叶水盈现在哪里听得了这样的话,恨不得立刻给她一耳光。
“不是,夫人带了人往这边来了。”采芹吓得面无人色的,昨晚小姐让她把夫人骗到湖边,然后趁黑把夫人推进湖里,她已经是心惊胆战,今天看夫人没作她,又有候爷在后面撑着,她才安心了点。
结果现在夫人就带了人来,肯定是要收拾她啊。小姐心狠手辣,是绝不肯保她的,而她一家人性命都捏在小姐手上,她又能如何反抗?
“来得正好!昨天她推我进湖的帐还没跟她算呢,这回不让她跪在地上给我儿子磕一百个响头,候爷指定不会原谅她!”叶水盈气得直拍床板。
等吴妈妈一脚踹开房门时叶水盈立刻变了张脸,捂了个帕子在脸上,眼睛含着泪水要落不落,肩膀一抽一抽地,伤心欲绝的哭声继继续续,就是一朵饱受摧残的柔弱小花。
“哟,哭着哪!”顾昕微扶着绿荷的手正室派头十足地走了进来。
“表弟……咳咳咳……”话在嘴里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叶水盈像是枝头摇摇欲坠的花朵,苍白无力。
梁存奕看到心爱的人儿憔悴的模样,心痛如刀绞,几步上前扶着她,“阿娇,你可好些了?”
叶水盈偎进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足以让人心都碎了。
顾昕微非常肯定,这叶水盈肯定是特意练过怎么哭才能哭得好看!专业人才啊!
“叶水盈,你要做戏再忍一会,让我处理完事情,你爱哭多久哭多久。”顾昕微可没空看她在这里表演哭戏。
什么?叶水盈错愕地抬头看向她,似乎对这不按套路有些反应不过来。
以前只要她这样一哭,表弟就会心痛地喝斥顾昕微,她会立刻向自己道歉,各种赔偿任她拿。今天怎么回事?顾昕微不是来跟她道歉的吗?
顾昕微点了点紫苏,“说吧,在哪里?”
紫苏刚刚为了减轻罪责,主动说自己知道叶水盈把饰放在哪里,这时立刻站出来,“那几件饰表小姐非常喜欢,采芹说她就放在梳妆台的盒子里,方便日日把玩。”
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戴出去,但一看到那些饰就想到自己把顾昕微那傻子骗得团团转,叶水盈心情都要好上几分,所以干脆放在眼前,反正顾昕微从来不踏足她的院子。
“紫苏,你在胡说什么?”叶水盈多聪明,立刻就明白紫苏话里的意思,连忙抓住梁存奕袖子:“侯爷,弟妹带了一群人这样闯进来,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