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气派的大门,在沈峳一脚之下,被“轰隆”一声踹开了!
既然是大张旗鼓来要人的,双方也都清楚对方底牌,就必须给足喻晓强大的气势!
门开后,喻晓走了进去,目光远远对上坐在长桌尽头的喻文功。
一桌子喻记的高层领导在长桌上转过头看向门口。
“你谁啊,敢来这里造次,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坐在离门边最近的一个男人站起了身。
男人过来就想把喻晓推出去,一推之下没推动,有些急了就打算动手。
喻晓再弱那也是相对于工大那些四肢达、头脑更达的学生而言,面对这些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中老年男人来说,他也是结结实实的一堵墙!
男人拳头还没有落到喻晓身上,就被喻晓一个过肩摔扔在地上开始嗷嗷乱叫!
喻晓把男人朝旁边踢了踢,从他身旁缓步走到长桌前面,和喻文功遥遥相对。
喻文功脸是黑的,显然他就算预料到喻晓会来,也绝不可能想到这个从小唯唯诺诺的废物儿子,敢到这里以这样的方式出场见他!
谁给他的底气?
喻晓环视一周,目光重新回到喻文功的脸上:“爸爸,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都不给叔叔伯伯们介绍一下吗?”
喻晓跟喻文功长得一点不像,他一声爸爸喊出来,长桌两侧坐着的董事们面面相觑!
“喻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太放肆了!”喻文功阴沉沉说道。
喻晓手指在长桌上慢慢地敲出“哒哒哒”的声响,不急不躁地看着喻文功。
“爸爸不说,那我就给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吧。喻晓,喻文功董事长的大儿子,曾经的香满楼主人——李文琳女士唯一的孩子。”
喻晓一字一句把这些话说出来,硬生生咽下了话语中的哽咽。
好多年了,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说出妈妈的名字。
李文琳三个字,像是粗糙的砂纸,年复一年地在少年心底磨了又磨,磨破的地方淌着血,淬炼着彻骨的仇恨。
长桌两旁各位,没有年纪轻的,喻文功起家之前的经历他们显然知道。男人嘛,哪个手上能没有一点风流债。
踩着原配上位这种事,太常见了!
董事们彼此交换着眼神,觉得家事闹到这种场合来了,喻晓实在是没家教!
“你和你爸之间有什么误会,应该拿回家里说,工作是工作,家是家,绝不可以混在一块!你们的家事,你们私下解决!”一个年纪大的董事看不下去了,起身斥责喻晓。
喻晓转过头看着这位老董事笑了笑,没应承也没有反驳。
他从这些人脸上的反应看出来,喻文功还没有把他考上工大的消息公布出来。
很好。
他像没听见老董事的斥责一般,继续着之前的话语,笑意盈盈地说:“我今年大一刚入学,就在不久前,刚刚死里逃生,幸运地通过了入学考核!”
“你在这里说这些有什么意思?跟公司有什么关系?”说话的还是站着的那位老董事,他转过头看向喻文功:“董事长,再怎么样,家里孩子也不能到这里胡闹!”
长桌两侧,董事们神情各异,大多透着不耐烦,已经有人拿着手机骂保安怎么还没到了!
这时候,长桌另一侧一个董事皱着眉头念叨了一句“入学考核”,似乎觉得这词熟悉又陌生,一下子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突然,他脸上的茫然猛地变成了震惊,慌的蓦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沉重的红木椅子被他重重掀翻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