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现在,彼此信念不同,但那位老人依旧是他最尊敬的人。
“峳峳早有部署,国内清查天谴异教徒的行动其实早开始了,他的打击行动一开始,这边的拔草行动也就启动了。
你安插和洗脑的人都掩藏的很深,连霍协理都被拖下了水,他虽然没有明确加入,却也为你们提供了不少的便宜。不过,你打通的国内向外输出的资金流通道,这次已经被峳峳完全断掉了!
当年原本想让他在外面锻炼锻炼,却没想到的是,他后来一口咬住你们就不放了。
按我所想,多年前就该把天谴拔干净了,那时还是陛下阻止了,他看着峳峳在追捕你的过程里进步神,便撒手让他自己玩了。
游仞,这么多年来,你以为真的没人能奈何你吗?你错了,你只是陛下给峳峳的玩具。
只要你不在国内搞事,在外面你就算把人玩的灭种了,陛下都不会在意。
峳峳从小心善,视众生平等,所以抓捕你的过程里有诸多顾忌,他又疼惜自己的兵,才那么多年跟你玩起了猫抓老鼠。
但如今,你动他,就是碰了陛下的逆鳞了。
现在跟你谈判,没有其他原因,只是不想让峳峳再受一次生长分裂的罪。
但是如果不得不让他再受一次罪的话,陛下说,他会让北美这块土地,变成生命的死域,让你们所有人,作为峳峳这一次肉身的陪葬!”
老校长年迈的声音,从头到尾都是温和平静的,像是在述说着再寻常不过的家常。
“怎么做,就看你怎么选了,峳峳跟你是过家家,陛下可没耐心陪你玩。”
游仞站在那里,闭着眼睛,苍白着脸色。
他知道自己老师说的都是真的,那位陛下从来没有把他当成真正的祸害。
这也是这么多年,他只敢偷偷摸摸往外弄钱,却不敢在大昊本土有什么动作,连骗点人出来都要大费周章的原因!
游仞睁开眼睛,对着耳机那头问了一句:“盛悠姓沈对吗?”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他是基因来自谁?”
“你问的话太多了。”
“是陛下还是帝后?还是他们的结合?”
“游仞!到此为止吧,问那么多对你没有任何意义!”
“凭什么没有意义?凭什么?盛悠是我创造出来的,他喊我一声父亲都不为过!凭什么他就应该是属于你们的?凭什么他就要被你们一直瞒着?他有知情权!”
游仞拍着桌子嘶吼。
“。。。。。。”
把脚底拖鞋都跑掉了一只的沈峳,在门边猛地停下了脚步!
他怎么。。。。。。听不懂游仞的话呢?
下一瞬,他耳朵被凌陷捂住,游仞后面说了什么就听不见了。
游仞转过身,看见他的那一刻,一下愣在了当地!
显然他即使觉得沈峳有知情权,但也不该是这样突然的情况下得知这些。
沈峳茫然地看着游仞的脸,又茫然地回头去看凌陷。
他不傻,看出来了,的确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一个人。
所以。。。。。。为什么我是游仞创造出来的?
创造是什么意思?
父亲?游仞他哪来的脸?
凌陷松开他的耳朵,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悠悠,别乱想。”
但沈峳眼神已经明显有些乱了。
他想起来那时候在林子里,凌陷反驳他,说游仞搞出来的不是所有人都变成了帮凶,说游仞有着世间最完美的作品。
他那时候以为凌陷说的是他自己。
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凌陷根本就不会用那样的语气和词语去形容他自己。
在凌陷眼里是完美存在的,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