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王先将自己的伤口处理了,然后再看向贝壳床上的兽人。
白狼吗?
他转身,大步离开。
另一个屋子里,满屋子的货架上,都是人鱼族积累起来的可以治病的东西。
他随手拿了些,随后返回宫殿。
这次现的白狼多,宫殿里的人鱼几乎都去帮忙转移兽人了。唯有这一个,再折腾一下可能就死了,所以他才将他带了回来。
毫不留情地捏开白狼的下巴,瓶瓶罐罐的东西直接往他嘴里倒。
接着捏着他的下巴一抬,嘴里的东西就被咽了下去。
人鱼王弯着腰,做完这一系列的事儿。柔顺的白不小心落在男人的脸上。轻轻痒痒的。
白狼兽人似有所感,睫毛颤动,强烈的警惕心与求生欲让他唰的一下睁开了眼。
眼中一道寒光闪过。
人鱼王挑眉,缓缓站直。
拿着他的瓶瓶罐罐正要走,可手腕一紧,尖锐的疼痛袭来。
人鱼王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直直看着醒来的兽人。
他目光划过狼兽人的脸,最后落在自己已经泛白的手腕上。淡淡道:“恩将仇报?”
白狼兽人一动不动,审视着面前的兽人。
仿佛只要他有一点不安分的想法,立马能一爪子割断他的喉咙。
两个部落的掌权者互相打量着。
半响,手腕上的劲儿松了。
人鱼王看着自己立马变红,继而青紫的手腕。不言不语地拿着东西走了。
门被关上,渚撑坐起来,立马打量他所处的环境。
贝壳、石屋、海腥味……
弯月。
他垂眼,嘴里混乱的味道让他眸色更沉。
身体到底是虚弱,待确定没有危险,渚就这么坐靠在贝壳上,又闭上了眼睛。
族人应该也在这儿。
待在这个房子里五天,白兽人并没有开口让自己走,渚厚着脸皮心安理得地住下。
五天时间里,两个兽人几乎没有什么交流。
唯一的几句话就是每每在吃药的时候,渚不加掩饰对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的嫌弃。
这也看得人鱼王不免觉得这兽人如此不识好歹。
第五天,渚自觉身体差不多好了。
他从屋子里出来,打算去找在绿色人鱼口中听到的自家主人被安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