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尘尘，”念念提高嗓音，&1dquo;电话。”
商言尘心跳停了一秒，原本放在膝盖上的手机差点摔到地上。
他接住手机，看着上面出现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鼻尖突然涌上一阵酸涩。
在和霍濛打字时，在和母亲通话时，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他按下接通键，深呼吸，把喉间的沙哑压下去，尽量平静地和贺徵打招呼。
&1dquo;终于接了，”贺徵松了口气，&1dquo;我马上过去，晚上就到。”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峻又坚定，好像只要他说过的话，就一定会成真。
商言尘感到那股酸涩从鼻腔钻到眼睛里，像柠檬汁一样，刺激得眼睛湿润起来。
他带着鼻音应了一声：&1dquo;嗯。”
然后，补充说：&1dquo;早一点。”
贺徵笑了一下，答应了。
他话不多，只是询问商言尘的身体情况。
商言尘本想和面对鹿旻一样，对他说自己已经没事了，刚要开口，鼻尖的酸涩却变本加厉。
他只能沉默。
&1dquo;我知道了。”贺徵的声音低沉沉稳，&1dquo;我很快就到。”
商言尘说：&1dquo;我想把他赶走。”
&1dquo;嗯，”贺徵笑着重复，每说一个字，都像要把牙咬碎，&1dquo;把、他、赶、走。”
——
&1dquo;你怎么这么冲动?”经纪人狠狠地数落周莫，&1dquo;不是跟你说了，别在人多的地方动手吗?这个商言尘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不过樊导和隋星纬都和他走得很亲近，看起来不是个省油的灯。”
&1dquo;我知道，他是鹿旻的儿子，”周莫靠在垫子上，让助理给自己按摩。
&1dquo;鹿旻的儿子，”经纪人瞪大双眼，&1dquo;你知道他是谁你还惹?你真把鹿旻惹毛了韩祎可保不了你。”
&1dquo;她这么没用?”周莫满不在乎地说，&1dquo;可他的助理撞我诶，你没看到?”
&1dquo;他撞你还不是因为你打人吗?再说了他撞你你就不能当没看见?”
&1dquo;凭什么?他敢先挑衅，我就敢接招。”周莫嗤笑，&1dquo;他还是那副怂样，只敢躲在别人背后抖。”
&1dquo;你们认识?”经纪人目光如炬，&1dquo;你老实说，你今天到底因为什么动手?”
&1dquo;他初中的时候怂恿他男朋友打我。”周莫凶光毕露，一拳砸在垫子上，把助理吓得差点摔倒。
经纪人说：&1dquo;是你先打他的吧?”
&1dquo;那又怎么样，谁让他跟小澈走在一起，还有说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