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得罪了王莽待罪归乡的老臣何武、鲍宣等人。”
薛况数着。
“和这些人一直没断了书信来往吗?”刘箕饶有兴致。
“他们可敢断了来往?”看刘箕提了兴致,薛况得意的道。
“这是为何?”
“当年我从敦煌边地回到长安,就给我父从前的故旧遍洒去书信。
结果大部分石沉大海,就这些人有了回音。
有了第一封书信,就不怕他们不再回应。
如今我母和王莽势若水火,他们的书信我都留着呢。
一旦泄给王莽,还能有他们的活路?”
薛况嘿嘿笑着。
刘箕恨不得一巴掌拍在他脑袋瓜子上。
人家看你亡父面子和你通信。
你倒以此来威胁人家,这样得来的盟友能尽心?
“有没有人找你讨回书信?”刘箕强压着怒火问。
“怎么没有?那东郡太守翟义和东平王刘信。
每次都不忘了嘱咐我退还前书,或者毁了信件。我听他们的才怪。”
“如今王莽秉政,外臣不小心行错踏空一步就会倾家亡命,小心一些是应当的。
你把翟义和刘信所有书信封起来,交给我。
其他来往信件,你看着处理罢,不诚之人留也无益。
还有那何武、鲍宣,既是带罪老臣。
一把年纪在本乡苟活保命,何苦再拖他们下水。”
刘箕叹道。
“喏。”薛况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你既为白身行走于市井,可曾交下些市井游侠,乡野异士?”刘箕对此人已不抱希望,最后试着再问一问。
“那倒没有,市井之徒有何用处?”薛况垂着头道。
“对了。”
垂头丧气的薛况忽然抬头来了精神:
“陛下不提醒我还忘了,如今阿母府上金山钱海。
我去那西北民风彪悍之地募些亡命游侠来,趁王莽不备,结果了他的性命岂不省事。”
刘箕彻底不想再搭理他了。
“兹事体大,切不可妄行。我和大长公主还有些家常话要叙,你看。。。”刘箕开始赶人。
薛况官宦之家长大,眼力劲还是有些。
以为刘箕真有什么密语要知会敬武,急忙告退回后府而去。
“陛下看我这后子行事如何?”等薛况走远,敬武小心的问。
刘箕摇摇头:“大长公主,薛况此子不可用。任他如此行事,以后恐怕会闯下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