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平房很简陋。
面前有个小院,种了些蔬菜,堂屋敞开的大门正对它。
平房的檐下挂满了白布条条。
堂屋大门两边摆上俩瘆人花圈。
看样子,这块本来正要进行什么丧事。
叶流云不免打个寒颤。
这地儿有点阴冷。
他跟杨奶奶走去堂屋。
看见一个挂在墙上的祭拜位。
模样像是土地公,左握元宝,右执手杖。
面前燃了三烛长香。
没有一点落尘的迹象。
自己奶奶提过。
她跟杨奶奶,一直最信奉什么土地公。
再怎么不了解村子情况,叶流云这点还是记得。……
再怎么不了解村子情况,叶流云这点还是记得。
直到今儿奶奶来电话。
他都还认为这都是封建迷信。
现在,自个摇身一变。
嘿。
也像该端坐在祭拜台上睁眼憨笑的土地公一样了。
他跟杨奶奶拐进左边的卧室,看见在床上跳来跳去精力贼好的小男孩。
约莫两三岁。
“公。。。。。。公公。。。。。。”
小孩看见叶流云,兴奋挥手。
“是是是,”孩子妈在一边抱住他,边哭边笑,“我们仁仁,仰仗土地爷爷的福了。”
这么大了,小孩却说不清楚完整的一句话。
听一旁的孩子妈说。
他们家仁仁自小没怎么害过病。
就二月初跟杨奶奶去了趟土地庙。
小孩儿贪玩。
趁人没注意,跑到庙左边放杂物的小房子里玩了会。
杨奶奶现的时候。
宝贝孙儿就已经昏迷不醒了。
这几个月,他们到处去邻村跟镇上求医。
有个像混迹各处的老道士来过一趟。
给他们留下几副药。
这才有所好转。
但就最近一周的时间,小孩又不行了。
怎么也找不到之前那个老道士来救。
昨儿,一家人都守在孩子床前。
定好的出殡用品次日六点多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