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谢宥辞疼得倒吸凉气,他幽幽抬头,眯起眼眸,“池尔尔,你谋杀亲夫?”
“敢露了馅让大家知道我们俩的关系,我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五亿的新婚礼物买完了?”
“没有。”
“那你就想当寡妇?”
“我继承你的遗产不是一样花?”
“……”
“而且还能花得更多。”
池漾回答得理直气壮,字字句句都让谢宥辞被反驳得接不上茬。
“行。”谢宥辞咬牙切齿,“今晚回去我就立个遗嘱让你当第一顺位继承人。”
“那你人还怪好嘞。”池漾微笑。
谢宥辞快被她给气笑了,“池尔尔,你一周没回过家,你还很有理?”
“我干嘛回家?”池漾斜眸睨他,“说好了逢场作戏,其他不用作戏的时候我爱干嘛就干嘛,你管得着嘛?”
谢宥辞:“……”
他那双漆黑的长眸越深越凌厉,随后轻嗤一声往后仰靠,“行。”
成天惦记着她是他活该。
亏他还觉得这女人老趁醉偷亲他是不是对他有意思,想着要不然考虑下认真经营这段婚姻,她倒是好得很。
暗恋个屁。
她只是个喝醉酒的女流氓。
全都是假象。
“今晚跟我回趟家。”谢宥辞声线低闷。
池漾:?
她眼眸里波光流转,神情狐疑地睨过去审视着他,“谢宥辞。”
谢宥辞挑了下眉示意她继续说。
池漾深思着朝他凑近观察,“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谢宥辞端起茶杯的手一顿。
他缓缓地撩起眼皮,用指尖慢条斯理地敲了下杯壁,“……你疯了?”
“突然跟我在商场偶遇,然后借薛让之口邀请我吃饭,现在又想带我回家。”
池漾兀自分析着,“你是不是知道我今天去国博签合同,猜到我会来这个商场逛街,所以故意制造了这场偶遇!”
谢宥辞:“……”
他心情复杂地端起茶杯抿了口水。
“谢狗,你完了你完了,你坠入爱河了,可惜我注定是你得不到的女人。”
“……你想多了。”
“你都已经紧张到开始喝水了。”
“……我只是渴。”
“是吗?”池漾狐疑地看着他,“那你干嘛突然邀请我跟你回婚房?”
谢宥辞放下茶杯,他低阖眸,有些头疼地揉着胀酸的太阳穴,着实不明白池漾的这番脑回路。
“我不是——”
谢宥辞睁开眼睛准备解释,但包厢外忽然却传来薛让的吵嚷声,“哪儿呢哪儿呢?小甜梨,咱是哪个房间来着?”
“那边。”江梨无奈地翻着白眼。
薛让公鸡似的“喔喔”应声,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近,池漾又抬脚踢谢宥辞,“等会儿饭桌上别跟我说话。”
谢宥辞:“……”
他又仰倒吸一口凉气,脖颈上的青筋都浮了出来。下颌和锁骨上的牙印是消了,但这女人属啄木鸟的吧?
得给他腿上再踹出几个洞来。
……
江梨和薛让回来时,包厢气氛诡异。
池漾和谢宥辞看似没有趁机吵架,但却莫名有一种热火朝天后温度骤降的冰封感,让人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咳……”
薛让握起空拳抵在唇角,只觉得这俩人真不省心,并试图担起社交的重担,为在座各位打开新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