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渝是挺喜欢的,但不可否认,聂文柏说得那些话实在……有些显摆。
于是他玩笑般地抱怨:“我怎么就突然变成嫂子了,不单聂文晋要意外,我都愣了一下。”
“那他该叫你什么,”聂文柏顺着他的话反问,“前男友?还是哥夫?”
“其实都可以,反正他不会叫的,”商渝清醒得很,“嗳,要是他回家去跟你爸告状怎么办?”
虽然这么问了,但他心知肚明聂文柏绝对已经准备好了对策,只是好奇心使然,想问一嘴罢了。
而聂文柏则是坦荡地告诉他:“不怎么办,父亲这次保不了他了。”
他替商渝打开车门,看见他对自己挑了挑眉。
“但我之前听他说,你们的父亲很——偏爱他。”
“再怎么溺爱都是有限度的。”
聂文柏意味不明地留下这么句话,绕到另一边上了车,商渝依旧不依不饶地用求知的目光盯着他,故意软下嗓音问道:“所以你打算怎么办,聂文柏,不要转移话题。”
聂文柏没忍住,嘴角浮出微弱的笑意。
“这个不太好解释,”他告诉商渝,“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商渝不由撇撇嘴,说:“那我如果非要现在就知道呢?”
聂文柏不理他,专心地开车,商渝等了等,伸出手指挠了挠他的手心。
“别闹,”聂文柏一本正经地收回手,“我在开车。”
“我也可以帮你开,”商渝对他眨了眨眼,“然后你坐到副驾驶上来,告诉我之后会生什么。”
前方的交通灯转为红色,聂文柏终于停下车,侧头跟他对上目光。
“我是资本家,”他一本正经地说浑话,“想从我这得到什么,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他话里的暗示意味实在太明显,而商渝今天也乐得跟他回家做点什么,于是很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你告诉我,代价随便开。”
聂文柏实在太能装,听他这么说了也只是眉尾微抬,说了句:“好,这是你答应的。”
红灯重转绿,他边开车边不疾不徐地跟商渝说:“精神病这种严重问题一旦复,就意味着聂文晋不能再继续生活在正常社会里了,他必须去接受治疗。”
“而他一旦病,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和情绪,曾经还将一直照顾他的保姆打进医院过。”
商渝一点点回过味来,隐隐明白了他要做什么。
以前是贴身照顾的保姆,那现在会是谁?
颜星吗?
那可是群星的小少爷,要真被打进医院,绝对会让这事棘手到难以压下去。
聂文柏似乎是很低地笑了声,有点模糊,但很讽刺:“而一旦确认他复了,父亲会是第一个站出来要求把他送进医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