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彼此都知道这是在拒绝什么,聂文柏的眉尾微微一抬,收回视线看向餐桌。
“别那么敏感,”他一本正经地说,“我没有那个想法。”
商渝很低地哼了声,嘟囔:“你最好是。”
聂文柏目不斜视地享用着晚餐,隔了好一会才若无其事地问他:“真的不行么?”
“不行,”商渝拒绝得异常果断,“你每次都太过分了,我去公司根本坐不了一整天。”
聂文柏惋惜地说:“我过两天要出差,去国外,要一周才回来。”
商渝总觉得他有卖可怜的嫌疑,但还是在短暂的沉默后说:“那就过两天再说。”
“好,”聂文柏似乎是笑了声,“那就过两天。”
商渝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倒也没拒绝。
而聂文柏临走前那晚不出意外地狠狠了会疯,商渝被他折腾得浑身都要散架,甚至没能起床送他一程,憋了好一口郁气。
太过分了!
他不由腹诽:聂文柏这人在床上简直比聂文晋还讨厌,后者好歹只是全顾着自己爽。
而聂文柏则是非得吊着他,一定要他哭着求才肯给一个满足。
为此商渝不知道说了多少令自己面红耳赤的话,某些意乱情迷的时刻简直浪到没眼看,因此清醒后才会愈恼羞成怒。
偏偏聂文柏现在出了国,两人之间隔着时差更难交流,商渝越想越气闷,暗自下定决心再也不会接收聂文柏的示弱和讨价还价。
资本家太会压榨人!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大事,隔了几天就被他忘得差不多,重投入到了工作中,没了聂文柏的监督后商渝就恢复了不要命般的工作方式,天天加班到九十点钟,昏天黑地的,连今天是周几都不知道。
直到苏琳打了个电话过来,约他出门玩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聂文柏已经走了五天了。
还有两天,那个毫无用处的国外交流峰会就能结束,把他的聂文柏还回来了。
压抑了好几天的思念顿时泄闸而出,商渝其实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想念聂文柏,明明没同居的时候也是一周见一两次面而已。
他思考了会,觉得应该是因为那时候就算不见面,也知道聂文柏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想见就能见到。
而眼下的距离太远,就好像月亮重回到了天上。
于是他思考了片刻,答应了苏琳的邀约,对方飞快地把定位送过来,商渝看着那个店名,不由愣了愣。
这么巧?
他点开地图,顺着指引看见了熟悉的街道名。
这是那年他在冷风中第一次看见聂文柏时,对方所在的酒吧。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