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你先把陈醋从地下室拿出来吧,省得一会舟舟叫唤。”
听着情敌和孟春倪如此熟悉,郑哲拿着茶杯的手隐隐白。
“郑哲,你和小晚聊。”
“好的伯母。”
胡晓秋不善地盯着郑哲。
“郑哲,你走吧,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小晚,你不要总把我推开。”郑哲笑得牵强,“我知道那件事是你心中的刺,可都是那个女人设局。况且你这么多年,不就是在等我吗?”
“不是。”宋箐晚打断他。
郑哲心里一坠。
“那根刺早就被我连根拔起,包括你。我一直不说太明白,只是因为我们中间夹着小俞,我总得给他亲父留点颜面。”
郑哲垂眸,不是所有不无理取闹都是懂事,还有不在乎。
宋箐晚就是后者。
“当时的情况归根到底是你的懦弱,你不敢与家里反抗,你无法舍弃荣华富贵,你只能跳进那个局。当时我不怪你,现在你也没必要纠缠我。
你臆想下我一直在等你的普信言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找我复合填补内心的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有必要吗。2o年过去,管你的人都去世了,这场独角戏给自己演得都入戏了吧。”
“。。。。”真相被血淋淋地扒开,郑哲恼羞成怒,捏紧拳头,抬头对上宋从燃和胡柏灼灼目光,无奈挫败地离开了。
宋箐晚起身往花园走。
孟母将陶文手里的擀面杖一把夺过,点了点花园,给了他个鼓励的眼神,“去吧。”
宋从燃默认了她的行为,陶文是个好孩子。
宋箐晚坐在秋千上叹了口气,关于那件事她始终没有和家里说,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再说也无意义。
防不住郑哲一次次骚扰。
“箐晚。”陶文职场多年第一次手足无措。
“我们在一起的第三年,我怀孕了。”
陶文眸底泛起心疼。
“郑哲母亲离婚独自带着他,为了方便照顾我,我们住在一起。
也是那年他被接回了郑家,郑家没有男丁。那时我已经怀孕五个月,郑家即便对我肚子里孩子不喜,也没办法,法律强制要求不能打掉。
他后妈不把我当回事,一直给他相亲,为了保证所谓郑家血脉。郑哲好不容易当了少爷,当然不愿意松手,我也庆幸我没有说过我的家庭,认清了他。
那天早上女人衣衫不整从郑哲的卧室走出来,晚上我被迫看他们一起吃饭、接吻。
他后妈出现,劝我离开郑哲,明里暗里不仅把我暗讽连带郑哲她也看不起。
我借这个源头和郑哲提了分手,他一副被逼无奈的姿态让我恶心。”
陶文开始理解她对爱情。。。。“都过去了,现在你是一股自由的风。”
“可现在我这股风想停下了。”宋箐晚直勾勾盯着他。
“啊。”陶文惊喜又不敢确定是不是心里的那个答案。
“你不是很聪明吗?”
陶文的手被温热握住,如同他的心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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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里的。。。。”宋晗舟和孟盼身穿花棉袄,蹲坐着和一群爷爷奶奶嗑瓜子、看表演。
孟春倪和宋从燃的父母一同住在c市一个县里,又是邻居,时常念叨郑泽俞。
年关刚过,正月初他们就回了老家。
宋晗舟刚落地和老四口打了招呼,孟盼叫着有表演,换上衣服就跑了。
“太爷爷,太奶奶,太姥姥,太姥爷。”
四位老人除了身体有些佝偻,状态十分有精气神。
他们把郑泽俞围住,笑得十分开心。
“这就是咱们家小俞吧。”
太姥姥探手想他的头,郑泽俞低头方便她摸,“真好,真好。”
“长的也好。”
“妈,小俞的歌也很好听。”孟春倪道。
“歌?”
“来给太姥姥他们表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