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里顿了一下,脑内意识飞快跳跃。
他很快反应过来,脸上故作镇定又带着几分不自然的尴尬,演技纯熟地说:“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民警把江里的身份证推回来,板起脸严肃地说:“没有正当理由,生日不能改,未成年人不允许进网吧。如果有接收未成年的网吧,你可以向我们举报。”
江里:“……”
江里从派出所里出来,十分失落地将身份证塞回裤兜里。
他在心里叹口气,沿着来时的路一步一晃悠,慢慢往回走,走了几分钟,回到乐福广场的时光台球俱乐部。
不到十点,台球室只有盛千陵一个人在练球。
江里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开了盛千陵旁边那张斯诺克球台的灯,一脸平静地走过去,装作什么事也没生。
他去盛千陵那张球台边的沙坐着,大大咧咧伸长手臂,眼睛盯着盛千陵劲窄的腰身和有力的长腿,实话实说:“陵哥,我想亲你。”
盛千陵正在击球的手一顿,抬眸看过来。
江里却坦坦荡荡,并不认为想亲自己的男朋友是一件多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盛千陵的球没进,干脆把球杆放到球桌上,走到沙边来喝水。
他打开矿泉水的红色瓶盖,仰起头喝几口,喉结滑动,将水吞咽下去。
喝完他才低低地说:“全场都有监控。”
江里一脸不高兴,软软地掀着桃花眼,不服输地提议:“那去厕所亲。”
喜欢就要告白,想亲就要克服困难亲上。
他就是这样,不顾一切,只要自己痛快。
盛千陵听得好笑,反问:“还练不练球了?”
江里索吻不得,十分烦躁。他说:“亲完再练。”
盛千陵却不肯满足他,倾身弯腰,弓起后背,慢慢靠近江里,居高临下拿手拍拍他的肩膀,和颜悦色道:“我现在是你的师父,你起来练球。”
拜师的时候就说过的,必须听师父的话。
江里无可奈何,像一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不满地嘟囔一声,拎着球杆姿态散漫地去给自己摆球。
中间成功打出了贴库定杆,他也不邀功,只等盛千陵自己现,然后主动给他奖励。
哪知盛千陵并没有多朝他这边看,反而很快回到自己的练球状态,开始训练。
江里心知盛千陵选了职业道路,不能干扰他,只好不情不愿撅起屁股,继续趴到球桌上去练球了。
可他不知道,盛千陵并没有他想的那么淡定。
江里趴在球桌上,翘起浑圆臀部的时候,盛千陵的目光总会有意无意落在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