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会有一堆……额,或许是爸爸粉丝和想做他儿子的儿子粉。”siri组织了一下语言。
“这事不怪我师兄。我师兄饿了什么都啃,若是把他和一个壮汉丢在一块儿,待他饿极,指不定会一口将那壮汉生吃了。”陈朝生顿了顿,“那这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可以是悬疑事件,狐狸吃了谁?谁现狐狸吃人?”siri说,“还好人工智能不能被狐狸吃。”
“狐狸会食粪吗?”siri又问。
“我师兄那般厉害,什么都吃的。”陈朝生握紧了明黄色的扶手,“有了他这样一只狐狸,就相当于有猫有狗…嘶…”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口腔溃疡的疼:“狗的饮食习惯,猫的阳间作息。”
“你今日话好多。”siri说。
“就如同苍蝇终于找到蛋裂开的缝隙,嗡嗡叫个不停。”
他下了车一脚踩在不太稳的渗水砖上。
公交车站上贴了一堆狗皮膏药般的小广告,治不孕不育的就贴在无痛人流旁边,上面是卖学区房的,还有打离婚官司的,花花绿绿。
陈朝生将它们一并撕了,丢进可回收垃圾那栏。
“你撕它们做什么?”siri问。
“我就要见到我的剑了。”陈朝生说,“说实话,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的。”
“忐忑不安什么?”siri道,“总归是你的工具,又不需你投入什么怜悯之心。”
“我紧张,人工智能懂什么?”
过了马路。
怀南省博物院才开门。
负责测体温的姑娘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个测温枪:“小弟弟,你周一不上课么?”
siri替他答了:“还没开学。”
“姐姐,你好漂亮呀。”siri说。
这也是陈朝生今日才觉的法子。治疗社恐最好的法子就是不治。siri不社恐,他戴着口罩,需要时让siri替他说话就是。
“后天要开学了,抓着这点时间好好玩玩。”那姑娘面一红,“一辈子就这么多个暑假,不好好玩玩,就不会再有了。”
陈朝生走进展馆里。
“siri,你的小嘴就和抹了蜜一样。”他说。
玻璃窗子像是才被擦过,蓝玻璃上水渍未干。
大厅是球形的,很有科技感的金属顶,反着光,那些菱形金属映照出很多个陈朝生的影子。
1号展厅是科技主题。
“血肉之上的钢铁之花。”
陈朝生抬头望了眼题目,废金属被拼成这么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