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以前我们宗门里面那个很会算命的说孟寻风是个挨千刀的。”陈朝生探出个脑袋,“瞧这刀子都挨在脸上了嘛。师叔以后出去,就能说自己有张刀削般的面庞……他这脸是千真万确刀削出的。”
“这情况要怎么样?”护士为难道,“剩下的几个男明星,你们选谁?这几个我们也不保证不塌房。”
陈朝生翻着那一面名册。
好家伙,他师叔则是蓄谋已久。
从中国的、到欧美的,好几十个。高的矮的胖的瘦的。
“哎呀哎呀,我说,要整容就要不朝着吴京整嘛。”贺建国走上前来,一望见封面的金美少年就皱眉,“没事还能叫老孟在病房里演个战狼看,这不多好。”
“倒也不是不行…”护士叹了口气,“就是他这身材有些不匹配,他说他喜欢阴柔一些的类型。”
“我看看。”陈朝生伸手去,接过了那本名册。
花花绿绿的。
全是白复水喜欢的类型。
白复水找1就喜欢往上面靠。但是许三清喜不喜欢,陈朝生也不知道。
“这个呢?”陈朝生指了指右上角的男演员。
看着长得还算可以。
虽然陈朝生的审美里,人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剩下的都是在这个基础上面进行一些小的调整。
但是这个就不错,至少不是白复水那种类型,白复水那种一看就是o。
“这个不行,这个是岛国a级片演员,还是个o。”护士为难道,“感觉孟先生他老人家,该不愿被做成等身玩具……”
“这个呢?”陈朝生翻了个穿黑西装的明星。
这人看样子倒是长得不错。
剑眉星目,八块腹肌。
“这个婚内出轨。”贺建国打断他,“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资本捧出来的。”
“这个呢?”陈朝生听着,都叹了口气,“这小伙子看着一身正气的。”
他把被子往下推了推,好让他看清楚册子上的人。
他指着册子左上角一个年轻男子。
“噢,这个吸|毒。”护士说,“昨天还上热搜了,估摸着这会儿已经进牢了,我等着他死刑。”
“这个是姑娘跨性别过来的。”
“这个偷|税漏|税。”
“这个搞多人运动,肛裂去医院查出来的。”
“这个学术造假,明明高中都没有读上,一定要说自己上了清华博士。”护士推了推眼镜,目光中也有了几分怜悯,“后来是他导师出来辟谣的,这家伙论文抄错了人,没留神,抄了自己的导师。”
“那这个呢?”陈朝生翻到了底。
“这人没有偷税漏税吧?”贺建国很不确定地问,“这个没有婚内出轨?”
“没有。”护士想了想,“背地里不知道,不过目前还没有,等等我看看热搜。”
护士从口袋里取了手机,打开微博。
“不行,三分钟前被爆出来了。不是偷|税漏|税,也不是吸|毒。”护士面露难色,“这个……摁比较离谱。这个好像杀了人,正拍着综艺,好家伙,从他衣柜里面翻出个尸体来,据说是他失踪几个月的双胞胎哥哥。”
“我看孟先生要是对着他整容的话,看样子是必须在受害人和杀人犯之间做一个艰难的选择。”
“那这个呢?”贺建国不死心,又挑了个看上去比较清爽的男孩子,“这孩子看上去挺清爽的。”
护士顿了顿,犯了难:“这孩子是看上去清爽,但他这脸,是整容十八次才整出来的效果,也就是说……凭我们现存的技术,给孟先生整成这个样子,至少还要十八场大大小小的手术。”
“算了,对着吴京整吧。”陈朝生说。
第63章追忆往昔
“朝生啊,我要镜子。”这是孟寻风醒来说的第一句话。
他的声音因长时间的休眠,有些微微沙哑,在本就年迈的嗓音更像是历经砂纸打磨。
陈朝生和贺建国在病床旁,已经过去一整日了。
贺建国在手机上玩他的斗地主,陈朝生坐在椅子上写他那本剑谱——siri说他要是写出个sci,说不定不用读高中。
虽然他们两个都是义务教育的逃兵。但siri还是比陈朝生自信一些,大抵是siri很精通洋文,说起洋文来就和人说鬼话一般流利,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师叔啊,在整容这事上实在是天赋异禀。”贺建国刚抽中地主,“要我说人就不该整容,整成什么样子还得是自己的脸。漂亮的脸蛋不重要,有的灵魂才重要。”
“你师叔这样又惊心动魄地遭罪,最后整成一个什么样,还不知道。”贺建国凑进来,望了望贺建国面上缠着的绷带,“照我说,就该照着吴京整嘛!男子汉就要有阳刚之气!”
“什么?…我不会真整成吴京了?”贺建国噌地坐直身子,“奶奶的,许三清不喜欢这一款啊…”
陈朝生叹了口气,在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您打开摄像头,自己看看。”
若不是他师叔练剑这么多年,陈朝生总担心他师叔会死在手术台上。
血流得那么多,红色的血,白色的油,到还是白色的多些。
小百合老师在手术台上,倒是不紧不慢:“你们中国有句古话怎么说?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你师叔这张脸就是一块未开的□□,在下必定不负诸君所望,将孟寻风下的脸改造成一面绝世巨作,就连你们国家的什么什么四千年最帅的男人见了他,也要说这才是大大的好,酷酷的男孩子就要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