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看的男人,是个演员吧。
小张四下望了望,可没听说附近有拍戏啊,于是问:“你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那人微微笑了笑,开口说:“哎呀,我迷路了,不好意思啊,同志。我想问一问,市区哪个方向啊,车站在哪里啊?”
小张摆了摆手,“那就快走快走。”给他指了路。
眼见着人走出了视线,小张才重坐回了车里。
那人走到树林外,摸出了长衫里的手机。
细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看到的景象。
两百三十年的蜘蛛精,烧得不余分毫,甚至连内丹都不见了踪影。
他是凭借着仅余的星星点点的黏液进行判断得出的结论。
加之,眼下白虎一魄已经唤醒。
有意思。
他低头开始拨弄手机。
这玩意明明据说是现在最时兴的什么爱泼五,可一点也不好用啊。
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从通讯录里找到了一个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对方接的很快。
他清了清嗓子,“喂,是表大舅吗……我是你的表大侄子……对……就是魏鹤……”
作者有话要说: 魏鹤君脚踩阿迪,手持爱泼,酷炫登场了,撒个花~
☆、3-1
林当是上周三落地回到南城的,一回城,只休息了一天,就到南城电视台报到了。
按照台里的意思,林当形象好,气质佳,在国外念的也是大众媒体,加之林家在南城盘根错节的层层关系,台长原本亲自指定了林当,独当一面,播九点晚间闻。
可林当觉得自己好歹是人,初来乍到,还是要从基层做起,就婉拒了台长的好意。
台长有了难处,想着既要尊重林当的意愿,又不敢真派给她基层工作,驳了林家的面子。思来想去,最终决定把台里规划的一个节目交给林当,能上镜,权当锻炼。
节目的名字叫做《走进科普》,旨在搜集民间奇闻轶事,向观众朋友们展现一些看上去似乎难以解释的现象,可从根本上来说,任务是破除封建迷信。
林当的第一期节目录制地是在距离南城24公里外的一个叫做凤凰岭的小镇。
据说当地出现了房屋自燃现象,一栋好好的木质楼居然在大半夜里平白无故地烧起来了。
题材委实不错。
“东子,你听说了吗?这次素质拓展训练要换地方,要去凤凰岭,听说那边建了一个基地,在大山里,既能拉练,还能拓训。”
瞿东停,抬头看了一眼刘学良,问:“什么时候?”
刘学良坏笑了一声:“就明儿一早,听说是搞突击,内部消息……”
瞿东没再理他,埋头继续做户口登记核查。
刘学良凑到了他身边,八卦地问:“你和斑马姑娘怎么样了,从上次见你和她在一起,这都一个多礼拜了,你这星期天天被调上晚班,没见着吧?展怎么样了啊?要是要哥儿们儿帮忙说一声,咱局里大把大把单身男青年可以替你上晚班啊……”
瞿东看着手里的登记表,一个眼神都没给刘学良,就两字:“不用。”
刘学良本着一颗火红的居委会大妈之心,不甘就此退居二线,继续问道:“那你们到底展怎么样了啊,要是不行的话,我再给你介绍一个,就我一个表妹的大学同学,据说是系花,要不见一面?”
瞿东放下表格,“该干嘛干嘛去啊,局里不是大把大把单身男青年,你让他们见去啊。”
刘学良叹了一口气,“好的肯定留给你啊,再说了,解决完你的个人问题,大把大把的我们才有更多的机会啊。”
瞿东正欲说话,桌上的手机“唔”地一震。
屏幕上是斑马姑娘:园长竟然要赶时髦带我们去素质拓展,丧心病狂!
刘学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自觉地退散了。心想,别人都开始主动汇报行踪了,说明那是量的积累,质的飞跃,系花还是歇菜了吧。
殊不知,其实这是魏千对于早上瞿东那一条,“最近在做什么?”的短信的回复。
两人的感情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的确经历了质的飞跃。
毕竟瞿东是唯一一个知道魏千非比寻常之处的人类。
哦,不,也不能这么说,确切点而言,是表面上那一个唯一。
殊不知,暗暗地,有一个人兴许更加了解魏千的不寻常。
正是那一个坐在魏千家沙上吃冰棍的魏鹤。
魏千下班一回到家就看见魏鹤竟然在吃她储存已久舍不得吃的哈哈达斯雪糕。
两只腿还堂而皇之地放在她的茶几上,一晃又一晃得。
“呀,大表表妹,你回来了呀,今天外面热不热啊?”
听得魏千无力与疲惫两股情绪直冲脑门而去,她提着一双鞋站在门口,忍了又忍,才答了一声“嗯。”
魏鹤一面咬冰棍,一面含糊地说:“现在住在城市里真不容易,你看你,早上天一亮就去上班了,晚上天快黑了才下班,还要和那么多一起挤公交,住的房子也只有这么丁点儿大,统共就只有一间卧室,搞得我都只好睡客厅。”说着,还用他那可怜巴巴地小眼神望了一眼,支在客厅里的折叠弹簧床。
魏千在心里第一百次劝诫自己,看在他是自家七拐八拐的亲戚份上忍了,抬头又看了一眼魏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