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马啸啸心底里还是恨不得向全天下召告:狗尾巴草是神圣的宝贝!狗尾巴草是可以让人穿越的!
她让所有的小乞丐出去找寻狗尾巴草,可是令她意外的是,他们仿佛都从不知道有这种植物的存在。
到这里,马啸啸终于现了问题的严重性,没有狗尾巴草,是不是就说明她再也无法穿回去了?
马啸啸想到这里再也顾不上刚做到一半的扑克牌,伸手掀了阻挡视线的草帘,冲外面大声嚷嚷道:“给我马上找个人进来!”
不多一会儿,一个黑瘦的小乞丐跑了进来,还喘着气便开口问道:“大王,有何吩咐?”
马啸啸瞟了瞟来人问道:“你可能将目前这地理位置,国家风土人情说个明明白白?”
小乞丐没料到是这样的问题,当即惊得目瞪口呆。马啸啸见状摇了摇头,心道是没希望。
正在这时,外面顿时像炸开了锅,喧闹声隔着草帘迎了进来。马啸啸一个点头,小乞丐立即会意,转身冲了出去。
不出片刻,小乞丐又冲了回来,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大王,不好了,不好了,对街的乞儿要来抢地盘!”
话音刚落,一块砖头擦过草帘砸到马啸啸床前。
这还得了!马啸啸气得从床上跳了起来,捡了刚才的砖头就往外冲。
外面密密麻麻地集了一大伙人,个个都像好战的斗鸡,直挺挺站立着目光狠狠地盯牢对方脚下,只要对方一过界,立马大打出手。
马啸啸重重一声咳,众人回头见是她迅闪开一条大道。
孺子可教也。马啸啸心下颇为满意,迈着大步走到了敌军阵前。
敌方如今是第一次见到马啸啸,正琢磨着来者何人,只见这来者撩起了眼前的乱露出了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向他们队列的旁侧。
只见马啸啸一抬手,众人未及反应,她手中的那块红砖便以漂亮的抛物线砸向蜷在敌方队列旁侧的那乌黑的团状物。刹那间,那团状物仿佛察觉到危险临近,微微一翻身,那砖块险险擦过他的身体,落在墙角。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望着那团状物的脸庞,那……居然是个人?
马啸啸见状,心中一喜,她就知道,叉腰仰天狂笑。
众人被她搞得一头雾水,只得愣在原地。当然,这样的情形显然不能持续太久。
“你是从哪里混来的野小子,来这里撒泼放肆!”
说话人一口的黄牙亮闪闪,一脸不满地立在马啸啸对面。
听到他大声叫嚷,马啸啸这才转开缠绕在布团身上的视线,微一眯眼瞟了瞟方才的黄牙。一声轻哼,仰头傲慢地眼神自上而下将那人周身巡了个遍。她嘴角分明挑衅地勾着,一言不。她才不屑与这小喽罗斤斤计较。
黄牙眼见她的模样,心里更来了气,大叫道:“臭小子,骂你呢!你是聋了,还是哑了啊!”
“问你话呢,哈!原来是个傻子!”
大黄牙咧开嘴,兴高采烈地兀自嘲笑着,不时转头引得同党的附和,一口黄牙在白日下愈清晰。
顿时,马啸啸嫌那黄牙太过碍眼,草鞋一勾,勾起了脚旁的石块,掷了过去,正中红心。
战争一触即。
黄牙捂住嘴,鲜血还是止不住地往外冒,他怒红了眼率先冲在前面,直奔马啸啸而来。
“孩儿们,冲啊!”
敌军压境,马啸啸振臂高呼,大义凛然。如疾风劲草般动了起来。
小乞丐们一得令,操着自备的“武器”,一股脑迎了上去。
短兵相接,对于乞丐来说,依靠的就是毫无技术含量的蛮力。
场面一时间混乱无比,砖块四处飞舞,在空中打着完美的弧线。血滴落在青砖身上,红了砖头,绿了脸庞。
仗着多年锻炼出的良好身体机能,毫不吃亏地杀入敌军内部,以不容抵挡之势,以身高绝对优势撩倒一帮小乞丐。
可是总是会有意外生的。
被迫挤到角落里的马啸啸,猛地感觉脚踝被扣住。她挣扎着却也不移分毫。
刹时间,黄牙认准她的方向掷来一块褐色砖头,好在她反映敏捷,偏头一闪,砖身险险擦过脸颊,在墙上撞个粉碎。
马啸啸心中一寒,低头死死盯了盯扣在自己脚踝上的那只黑手,微一移目光,恶狠狠地拿眼瞪着那张看似无辜的脸。
“我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他竟敢这样说,竟敢这样笑。
马啸啸看不清他的面目,但是觉得他碍眼极了。方才只是想试试他,岂料他竟如此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那你现在还不松手?”马啸啸气恼地大喊。
等你一松手,立马把你打个生活不能自理。她这样想着,却见那人嫣然一笑,把另一只手伸向她,开口说道:“那你先拉我站起来。”样子无赖至极。
那只伸出来的手伤痕累累,干涸的黑血覆在狰狞的伤口上面,隐约可见骨肉。
然而,这并不能唤醒马啸啸早已泯灭的恻隐之心。
她伸手用力地抓在那些或裂或愈的伤口上,一使蛮劲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睚眦必报,小肚鸡肠,说的也是她。
她明显感觉到他臂上的肌肉紧绷着,感觉到他浑身疼得颤。他苍白着面庞却笑得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