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的刘师兄被旁边的女弟子拉着走了。
“他这话什么意思？”陈岩看着离去的两人。
第二天，武宗长老的讲学开始了，陈岩早早地去了，来的人还挺多，这是很长时间才能遇到一次的机会。
来讲学的是四长老，中年模样，两鬓有些斑白。
他讲的不是具体的某样武学，而是一些通用的知识，比如元神对于世界的感知，陈岩也受益匪浅。
“元神，由武者的精神凝练，从无形到有形……到了后期，元神的重要性十分突出，我说的，不只是它直接关系你们的小命……”
“你们知道真实的世界是什么样吗？你们对于世界的认知，来源于你们的感官……”
“你们知道花是红的，草是绿的，是因为你用眼睛去看，是因为视觉……”
“你们知道鸟叫声是什么样，是因为听觉……”
“你们可以凭借触觉感知花草的形状，水的温度……”
“你们对世界的一切认知，都来源于你们的五感，这就是你们认知的世界。
可五感之外呢？真实的世界远不止你们用五感观察到的这么简单……”
“九成九的真实世界都无法被五感观察到，而元神，就是认知真实世界的一个方式……当然，在元神的感知应用上，路还很漫长，对于真实世界，我们现在能查探到的也只是沧海一粟……”
果然是高武世界吗？这种理论认知和古代完全是两种境界。
陈岩在等之后的提问环节。过了半个时辰，台上的四长老讲得差不多了，轮到台下的弟子自由问。
陈岩还没行动，一个弟子抢先问了：
“长老，我们在锻体境界、通脉境界迟一点突破会不会更好，积蓄气血和内息到极限，突破后更强?”
提问的是一个通脉境界的弟子。
“没必要，内息和气血随时都能增长，在低境界时多积蓄气血和内息也不会让你过其他弟子，反而是别人突破后，在高境界积蓄气血和内息更快。”
四长老继续说道：
“而且，低境界积蓄气血和内息没有极限的说法，就算饱和了，数十年乃至数百年之后，也可能有人创出秘法，无限拔高蓄积上限，练到死也蓄积不满。只是没这需求而已。”
“记住，武道是人走出来的。可以竖着走，也可以横着走。
你想在某一个筑基境界拓展横着走的路，就要有承担一辈子徒劳无功的心理准备。”
“你所谓的蓄积上限，只不过是一条横着走的路的开始。”
“现在的武道已经是无数人实践的结果，只要不偷工减料、另辟蹊径，就不会根基不稳。
当然，你想另辟蹊径，就要承担另辟蹊径的后果。大概就是这样，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陈岩见他说完了，立马提问：
“长老，可以说一下横练武学到高深境界，领悟的力之大道吗？气力在武学中自然不可缺少，但也不是非常突出。
专练气力为什么能被称为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