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侣好像什么都不喜欢。
回到衔羽宗,已是傍晚,客人都散了,那几个师弟正悠哉坐在院中石桌前投骰子,桌上摆了两盘点心,一壶茶一壶酒,万小圆人老实,玩不过他们,脸上被画了好几个乌龟。
几人玩得高兴,没注意他们回来。
微风吹进穿堂,青色铃铛悠悠响起。
祈宴疑惑看过来,见他面上没有什么笑意,不知是看到了什么让他开心喜悦的事情。
是万小圆脸上的乌龟吗?
几人这时方看到他们,连忙把一堆棋牌推到桌下,以身形挡住:“宗主,师兄,你们回来啦,那个……我们正在,正在……算今天赚了多少钱。”
6青余微微点头:“赚了多少?”
“额……很多。”
“可够擦脸的?”
几人抿抿嘴,低头不语。
6青余不再说话,面无表情从桌前经过,开门回房。
祈宴的目光跟着他,听那铃声断断续续,一直至房门也还在响。
这铃声清脆空灵,声音不大也不会吵,若珠玉相碰而生,祈宴也无端心生喜悦。
晚饭过后,万小圆帮祈宴把那郎中开的药煎好了送过来,他仰头灌下。
及至入睡时,却怎么也睡不着,气血四窜,燥热难忍。
“庸医,庸医。”他推窗散气,“明明更严重了。”
小金锤叹气:“尊主你又不是人,你本来就不该找人类大夫看病啊。”
“我是人形,皮肉骨血都与人类无差,所有的感觉也都与人类一致,当然是要找人来看的。”在窗前坐了会儿仍觉闷热,他索性搬了椅子坐在二楼的回廊上,透过栏杆俯看小小院落,拿扇子呼呼扇着风。
“那之前6道长受伤你怎么又用灵力医治,不请郎中呢?”
“他那是被妖伤的,当然得用灵力恢复,伤口修复之后热体寒,不还得用郎中和人间的药材么。”外面也不见清凉,有些微汗珠滚下,「哒」地一声落在地上,迅化为了小金珠,他又摇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也不知道啊,我连人都不是。”小金锤回避此问题,“我就是一锤子。”
烛影跳动,说话中,见第一间厢房门缓缓打开,6青余从回廊下走过,险些被那金珠滑倒,他以剑抵地站稳,纳闷抬头看来。
祈宴轻咳一声,淡定解释道:“金珠太多花不完,我出来扔一点。”
6青余:“……”
楼上人迅转移话题:“你起夜还要拿剑?”
“不是起夜,我听到有动静出来看看,你坐在外面干什么?”
“热,不舒服。”祈宴下巴垫在栏杆朝下望,“那郎中怎么说的,为什么这药越吃我越严重了?”
作者有话说: